吳邪無語,看著滿虎:“你悠著點,你媳婦還等著你照顧。”

    滿虎點點頭:“放心吧,要是撐不住了就換人。不是說可以換人的嗎?”

    吳邪點點頭,看看四周說道:“記住,萬一感覺不舒服了,立刻去車隊喝醒酒湯,催吐藥,趕緊吐出來。不然會要命的。”

    滿虎很認真的答應下來,這個時候,前麵喊人了,滿虎連忙和吳邪打個招呼,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吳邪也跟了上去,來到了吳忠國身邊,低聲道:“爸,您就不用喝了吧?”

    吳忠國沒說話,隻是橫批著衣服,隨手把剛抽過的煙頭丟到了地上,又摸出一支煙,吳邪連忙給他點上。

    抽了一口,吳忠國站在最前麵,看著對麵:“當初借糧的時候,老子還小,輪不到。今天就得輪到我了。”

    吳邪忍不住說道:“當初借糧是我們求他們,到他們這裏來喝也就算了。可是這一次,應該是他們求我們。怎麽還是我們來?”

    這誰來誰去,也是有規矩的。去了人家的地麵上,就意味著人家主動,自己被動。

    吳忠國搖搖頭:“你啊,平時你就沒注意點?這一次,不是咱們求他,而是我們來這裏收服他們的。你得清楚,這一頓酒喝過去,不管好賴輸贏,這盤子穀,以後可就是咱們六山窪說了算了。這就是咱們六山窪的地盤。盤子穀的人,以後就得聽咱們招呼。明白沒?咱們這是踩地盤,和求人兩碼事。你沒看到,他們的桌子,都擺在盤子穀外麵的?隻要咱們喝過了,就能過線,過了線,進了盤子穀,那今後,這盤子就是咱們六山窪說了算。”

    吳邪恍然,怪不得呢,小時候也是見識過的,誰求人就得自己去人家地盤上,這一次,他們是求自己,自己還得來,原來是這麽個說法。

    “盤子穀,穀盤子,盤子綠了穀子黃,穀子流出盤子去。好地方啊好地方啊。”胡大德在旁邊忍不住念起了當年的老民謠。

    說的盤子穀,就是一個盛滿穀子的盤子一樣,一年收獲,能讓穀子流出這盤子穀去。可見這盤子穀的富裕了。不過那都是以前,但是即便是現在,作為農田來講,盤子穀的土地依然是附近方圓數百裏都難得一見的好地。

    這個時候,李老九帶著一幫人走了出來,認真的按照老規矩迎客,拜禮,然後折騰了半個多小時,才行禮完畢,大家一起各自來到了一排桌子後麵。

    “上酒!”李老九突然大吼一聲。

    幾十個年輕的小夥子,扛著一個個二十多斤的酒壇子,一個桌子一壇子,打開泥封,頓時滿山穀的酒香……

    “嘩啦啦……”就好像是不要錢的白水一樣,一個個碩大的酒碗裏倒滿了酒。

    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三朵六瓣花一樣的酒碗,吳邪還是輕輕的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老規矩,十八碗酒,如果是擺成一圈連起來,那意味著一次隻能一個人上,不能中間換人。必須一口氣喝完十八碗……

    圍成兩個圈,這一桌十八碗,可以換一個人,倆人喝。

    三朵花,就是可以三個人喝。

    “拜不拜天?”李老九站在對麵中間的一個桌子後麵,看著隔著五六米的吳忠國喊道。

    吳忠國點點頭:“拜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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