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張昭曆次大勝打出來聲威。

    而一代名臣劉大夏恰恰有個缺點,這位仁兄不會打仗。僅僅算是接觸過軍事。屬於票友級別的。

    要是換做秦紘、王軾這樣領兵取得過大勝的文臣,絕非是這樣被吊打的局麵。

    兵部武選司郎中伍庸在晚間時悄然的來到兵部尚書劉大夏府中,神情沮喪。

    他今一極其的坐蠟。

    因為,他建議劉兵部“引導”輿論,讓兵部以“哀兵”的姿態指責樞密院奪權,很順利的把由汪縣令點起的輿論繼續引爆。但完全給張昭做了嫁衣啊!

    張昭今罵劉兵部的文章一出,時間點精準,這搞的像他是“臥底”一樣。把劉兵部往坑裏帶。

    “跟著我來吧。”

    老仆帶著伍郎中一路到劉大夏見客的花廳中。

    名震下的劉東山正在剝豆子吃,一壺清冽的二鍋頭。油燈如豆。他的日子過的比較清貧。

    伍庸還未開口,劉大夏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他,篤定的道:“不必,我知道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伍庸當即眼睛就有點紅,鄭重的躬身行禮,微微哽咽的道:“謝老大人的信任。下官…下官…”

    劉大夏倒杯酒,直言不諱的道:“老夫心裏煩躁,伍大人陪我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任誰把坑都挖好了,就等著“大敵”往裏跳,結果卻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,心裏都不會好受。

    劉大夏世事洞明,環海沉浮,即將至“隨心所欲不逾規”的年紀,但一樣受不了。

    伍庸感激的上前,舉杯向劉大夏示意,仰頭一口幹了。清冽的酒液入喉,然後腹部如燒。

    “好酒。”

    劉大夏笑著搖搖頭,吃著水煮的青豆。

    伍庸再飲兩杯,借著酒意道:“老大人,下官願意出麵檢舉張伯爺。”

    劉大夏歎口氣,“伍大人,再檢舉他意義不大。子和百官心中存疑,再過幾日張昭就回京了,局勢會更難。就此罷手吧!”

    伍庸堅持道:“老大人,此時非是講君子風度之時,我輩讀書人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揚州、金陵的士子受罰嗎?老大人可知東北四布政司都在討論是否要給士子在稅收上的優待。張伯爺早有黨爭之意,此時斷不可退縮。”

    官場上話,很少有明著的。

    劉大夏懂伍庸的意思,就是私下裏“搞串聯”,伍庸願意去做這件事。

    以士林的“看法”而言,大部分朝廷重臣都是不讚同張昭的做派。隻要有人私下裏串聯,指不定搞出個“百官叩門”勸諫都是有可能的。

    當此之時,畢竟是文官集團力量站著上風。

    而當今子乃是有數的仁君,向來倚重文臣治理國家,未必就一定會支持張昭的看法。

    “唉,好吧。老夫把材料給你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八月十四日,時間僅僅過去一。就在張昭擺明車馬和劉大夏“朝爭”時,兵部武選司郎中伍庸上奏章彈劾張昭,列出三大罪,有著翔實的數據。

    當晚,伍庸在東廠、錦衣衛密探的眼皮子底下,在京城中開始搞“串聯”。

    局勢再起變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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