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,官員指名道姓的罵新秦伯張昭,這在京師的輿論場實在很難有任何的作用。

    大明朝的禦史們早就在這麽幹。他們不是在報紙上罵,而是直接上書彈劾。

    大明的禦史就是這麽尿性。誰當紅就罵誰?日後的萬曆張相公執政時,一樣有禦史罵他!

    這不能僅僅用禦史們有業績壓力來解釋,更多的是一種“叛逆”的文人精神。

    的好聽點叫做“不盲從”,“有獨立的思考能力、精神”,的不好聽點就是“文人相輕,眼紅,博名聲”。

    這件事的“爆點”在哪裏?在於遵化縣令汪正堂在北直隸官場,公認的是張昭的人!

    弘治十五年,張昭整合薊鎮軍,連帶著把遵化縣的韓家給裏清理。汪知縣就是那時和張昭認識,因禍得福,反而因辦事能力不錯,得到張昭的欣賞。

    早就有傳聞,汪大令可能會在任期滿之後,前往遼東任職。也就是張昭的嶽父王承裕手下幹活。這種兩榜進士出身的官員,在張昭這個體係內其實很受重視的,要靠他們“卡位”啊!

    然而,這樣的一個人,卻是“背叛”張昭,這難道不應該讓人感興趣嗎?

    京師的報紙迅速的動起來。刊登各種文章,挖掘各種內幕。

    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,很輕鬆的又把“熱度”接過去。

    初十的下午,劉大夏剛進宮麵聖,向弘治皇帝匯報前段處理災民的結果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和劉大夏都很默契的沒有去談論張昭這個話題,隻是正常的君臣交流。弘治皇帝要倚重劉大夏辦理政務。而劉大夏也知道子會偏袒張昭。

    他剛回兵部,手下的郎官,左膀右臂之一,兵部武選司郎中伍庸進來進言,“老大人,如今輿論態勢又起變化。但變中有機,可以往樞密院和兵部職權重疊的方向引導,為兵部爭權啊!”

    劉大夏雖是名臣做派,不搞結黨營私那一套,但是總有幾個“體己人”。

    兵部武選司郎中伍庸進此時已經向劉大夏靠攏,成為其信任的郎官。他和張昭認識的那點交情自然是丟掉。

    劉大夏琢磨了一下,道:“你有什麽好的想法?”

    伍庸道:“老大人,樞密院在收權,如今把江南衛所改革,兵部職權基本喪失,難道我兵部同仁不該問一問:要兵部何用?值此之時,廟堂、士林之中有識之士正對張昭反感,八成還有機會。”

    “有識之士”對張昭有惡感,原因自然是因為張昭準備動“生員”的特權,這豈能不讓讀書人中的精英反感他?

    劉大夏微微點頭,指示道:“此事你去辦。”

    兵部的職權,不能在他手上沒有。雖然軍事他是不管的,但他終究是要爭一爭。

    伍庸領命而去。

    第二,就有兵部員外郎在報紙上發文,要求朝廷厘清兵部的職權。一點權力都不給,那要兵部做什麽?

    用詞非常犀利,大有哀兵之勢。

    輿論風潮再略微改變。在這種情況下,連續奔馳五日的錢寧快馬入京。
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