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暗中還有一個利益集團。這個利益集團多半都是和私鹽利益有關的。

    還有一批“反對者”加入在其中。譬如,因衛所改革要損失利益的衛指揮使們。譬如,因她夫君主張征收高額商稅,反對此事的一些縉紳們。

    這個“縉紳”的意思,有當地的大族,有士林中思想相近的讀書人,有致仕的高官。

    這些“敵人”乍一看,全是麵目模糊,不知道是那些人在暗中搗鬼。他們家大業大,也就是上上奏章,在報紙上發發文章,總不能不讓人話吧?

    衝在最前麵的是鹽商,和私鹽鹽梟。

    但是,這也隻是粗略的看。錦衣衛最近報上來的消息,這次牽頭的是魏國公府。

    因為,主導在京中刺殺她夫君的就是魏國公府。他們不得不走在最前麵。

    現在,靠鹽商和私鹽鹽梟,在金陵城中是不可能搞出這大的事情來,必定有人在背後配合。

    張昭輕輕的吸口氣,道: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帶著王娘子和兩個俏丫鬟下山,回到城中時已經是傍晚。

    將她們送到驛館之中,張昭到鹽運司衙門中。此時,趙子龍、王武、崔坤、於參謀、錢寧、陳康都已經等候著。

    趙師爺迎上前,拱手道:“大帥…”聲音帶著焦慮。金陵城裏的某些人太囂張。

    張昭擺擺手,環視一圈,問道:“都吃晚飯了嗎?”

    陳康嘿嘿一笑,道:“少爺,我們都還沒吃。”

    張昭道:“那我們先吃飯。吃飽飯才有力氣幹活。”吩咐親衛去搞點酒菜來。

    這個姿態讓眾人心中的焦慮瞬間消失大半。

    片刻後,親衛們將酒菜送到內堂後的偏廳中來,幾人圍坐在八仙桌邊吃飯。

    飯後,八仙桌撤掉。張昭和幕僚、下屬們坐下來議事。晚間的月光幽寂的散落在庭院裏。

    張昭喝口茶,先問趙師爺,“湯玄策有沒有事?金陵真理報社的人員傷亡情況如何?多久才能恢複印刷?”

    趙師爺苦笑一聲,“大帥,這些都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張昭道:“子龍,你先去催一下,讓金陵那邊把情況盡快報上來。我們這邊才好做決斷。”

    趙師爺起身去了。

    張昭再問道:“錢寧,金陵那邊組織人手衝擊真理報社,你事先有沒有消息?”

    錢寧被“敲打”,心裏蛋疼,起身道:“大帥,屬下一直在揚州這邊追查私鹽鹽梟徐雨伯,金陵那邊疏於防範,還請大帥恕罪。”

    張昭看著他,半響,徐徐的道:“揚州這邊你別再出差錯。”

    錢寧能在正德朝混的風生水起,成為大權臣,本事確實是有的。這次抓捕大鹽商就有賴於他的情報。

    但是,錢寧在正德朝後期被邊將江彬分權,明此人在大局上還是有些缺陷。

    這不,還是給人找到紕漏。

    張昭確實有點敲打他的意思,奸臣麽,待之如心腹,結之以恩義,不如賞罰分明,時時鞭策!

    這是他對錢寧和趙子龍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是,大帥!”錢寧躬身行禮,心裏卻是發了狠。對揚州這邊的一些“跳梁醜”要狠狠整治。

    “於,你來下當前的情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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