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兩個屬下從封府的後院門裏進入。黑色的水靠帶著水,滴落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早有一名中年管家等在門後。

    作為揚州城內的大鹽商其府邸自然占地遼闊,共三百畝。樓台水榭如雲。

    徐雨伯三人被領到一間院中休息,用餐。

    稍晚的時分,封炎在管家的陪同下,冒著早秋的雨前來。薑茶送來。燈影照著封炎和徐雨伯兩人。

    封炎道:“徐三爺,鹽價上漲已經被遏製住了。張使相令人在每個縣中設立直營店,按照原市麵上私鹽的價格售鹽。揚州城內的百姓對他的不滿正在消失。”

    徐雨伯抿著嘴,神情顯得堅毅。口喝著熱茶,低聲著他這邊的情況,道:“私鹽這邊也抓的緊。錦衣衛正在追查我們。他們直接調整訓後的衛所兵。”

    張昭來揚州辦事,帶了一團新軍營士卒,但是淮揚道數府之地,這一團士兵灑下去算個什麽?

    而他也不會呆板的不知道變通。他以樞密院副使的身份,下令改革淮揚境內的衛所,將衛所兵全部變為民籍,並且分配土地。自然得到五千新軍。

    這些新軍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陳康的訓練中。上戰陣還差點意思,但用來剿滅私鹽鹽丁綽綽有餘。

    打仗是一個技術活,不是光靠悍勇、不要命就可以的。而這恰恰是新軍營的強項!

    封炎輕歎一口氣,“唉…”

    今是七月十二日。距離抓捕已經過去十。而被抓的七家大鹽商全部是證據確鑿。淮揚道這裏的行政體係已經動起來,該查封的查封。該抓的抓。

    而有些事情不是秘密。

    張昭能如此快的獲得這些大鹽商們販賣私鹽的證據,除開他們行事不謹慎以外,那就是張昭麾下有錦衣衛來的能人。

    徐雨伯沉聲道:“鹽價既穩,鹽商大都被震懾。罷市,乃至發動百姓衝擊欽差衙門都不行。為今之計,隻有發動士子鬧事。”

    張昭占著朝廷大義名分,手裏又握著刀把子,還有淮揚數府的官府配合,暗中還有錦衣衛效力,且經過其雷霆一擊,目前的局勢可以大局已定。

    但是,他肩負著義父交給他的重擔。每年八十萬私鹽的利潤如果都沒了,他怎麽有臉回金陵?

    他不得不繼續尋找“破局”的辦法。

    封炎道:“也難。張使相要招考鹽務公司的官吏,單單兩淮鹽務公司就有近百個職位,雖然隻是雜職官、吏,但也是一條正經的出路。按照發布的考試大綱,隻要是讀書人,大概率都能考中。

    而且,本朝不禁官吏再入科場。這其中的吸引力非常驚人。我聽於相公,揚州士林基本無人想要鬧事。”

    徐雨伯道:“不是沒有辦法,隻是為今之計還需要封員外出些銀錢。”

    他來找封炎,一則是溝通各自的消息,躲避今晚的錦衣衛追查。這位是真正的支持者。

    二則是有商討對策。他內心中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。此刻漸漸成型。

    雖然魏國公府家大業大,且義父允許他任意調動資源,但他其實手中並沒有多少銀子可用。

    有些事情,他很清楚。

    為人義子,能給魏國公府帶來什麽,如何保持地位,他心裏有數。這次銀錢,他最好不要花銷超過一萬兩。

    封炎慨然的道:“隻要能阻止張使相變更鹽法,在下這裏沒有問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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