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權偉才並不想主動像張昭靠攏,萬一張昭翻臉呢?

    而所謂的“正事”,在整個揚州的官場看來,張昭請鹽運司的官員們吃酒,不就是想要鹽運司出麵嗎?

    下聞名的張大帥又如何?在揚州這裏,還不是吃癟?

    張昭和權偉才、鹽運司的同知、副使聊著。底下的判官、經曆、知事們附和著。

    話題從風月轉到鹽運司改革組建新的鹽務公司上。

    張昭道:“鹽務公司,到底是個國企。所以,改革的方向是把進士出身的官員調離到其他職位上。改為使用考試招聘。這樣懲處、監管起來要方便的多。”

    權偉才拿起酒杯,麵帶笑容,頗為關心的問道:“使相,這怎麽調?朝廷裏沒有足夠的官位。而且,不是下官啊,各地鹽運使未必願意走?”

    張昭笑道:“這個問題問的好…”

    於參謀從大堂外進來,抬手敬禮,“大帥,時間到了。”

    張昭看看懷表,晚上7點整,從案幾前站起來。

    見狀,大堂裏的鹽運司官員們趕緊站起來。

    張昭環視全場,道:“本伯請諸位吃了一頓酒算是先禮後兵。現在還請諸位配合本伯,交代一下曆年來兩淮鹽商販運私鹽的情況。”

    全場頓時一片寂靜。

    從權偉才開始,所有鹽運司的官員都懵掉。這是什麽鬼話?

    一名判官道:“張…使相,我等都是朝廷命官,你無權擅自扣押、審訊我們。”

    張昭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,“哦?我有王命旗牌,尚方寶劍,真的不行嗎?”

    那判官:“...”

    權偉才震驚的話聲音都有點打顫,“使相,下官…等並未參與販運私鹽。”

    張昭曬笑一聲,“那當然的。不過你們收錢了。私鹽怎麽來的,如何泛濫的,你們都是清清楚楚。帶走吧。鹽運司衙門,本伯要征用一下。”

    張昭一揮手。如狼似虎的親衛們湧進來,將鹽運司的大官員一網打盡。

    王武站在張昭身邊,並沒有動手。心裏好笑。剛才那個問題:怎麽讓“進士官”們挪位置?

    很簡單啊,把他們全部抓了不就行?真以為有鹽運使是幹淨的嗎?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在張昭這邊動手時,夜幕之中,揚州城內外一隊隊的士卒在調動。在錦衣衛的帶領下,破開一座座的府邸、園林,抓捕鹽商。

    城外陸府園林中。

    陸奇文再一次的徐雨伯見麵,商談罷市的事宜。

    軒之中,晚間的涼風習習。蠟燭如炬,苦艾驅散著蚊蟲。

    陸奇文捏著酒杯,態度篤定的道:“三爺,請恕我不參與。就算權運使也上了奏章,也不可能撼動張昭的。”

    徐雨伯恨其不爭,臉上倒沒表現出來,抿著酒,淡淡的道:“陸員外指的那方麵?聖眷、地位當然沒法動用,但是真的不能施壓嗎?”

    陸奇文指指自己的眼睛,“三爺,老朽這雙眼睛看過不少人。施壓對張昭沒有。我直吧,張昭或許要我的錢,未必想要我的命。所以,要命的事我不想做。”

    徐雨伯就想告辭。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
    這時,一名老仆連滾帶爬的衝進軒,“老爺,大事不好。新軍營的士卒衝進來了。”

    徐雨伯勃然變色,隨即哈哈大笑,“哈哈,陸奇文,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。告辭!”拱手一禮,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中。他武藝非常好。

    陸奇文一陣陣的茫然,然後就看到軒外,新軍營士兵衝進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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