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雨伯早幾就來到揚州,但他沒有現身和鹽商們接觸。

    這下畢竟還是朱明王朝,張昭做為欽差來到揚州,然就占據著大義名分。

    然而,在張昭“勒令”鹽商們繳納鹽課和懲罰性罰款時,他變意識到“串聯”鹽商們的機會來了。

    六月三十日晚,徐雨伯和大鹽商宮和正見麵之後,在深夜裏去找陸奇文。

    隻要再服陸奇文,屆時罷市可成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陸奇文這幾的日子非常難過。壓力不是來自於欽差大臣張昭。而是來自於同行。

    他當著張昭的麵承諾補齊稅款,這幾正在調集銀兩。

    作為鹽商中有數的大佬,他合計共需要交納將近800萬兩銀子才能“過關”。

    揚州城內,陸府。

    書房裏,長子陸德業跪在地上,勸阻道:“爹,交不得!這是我們家幾代人的繼續,全部交出去,我們一家子老喝西北風啊!”

    之前,一直讚同向張昭靠攏,獲取張昭諒解的陸德業此時已經改變他的立場。

    陸奇文坐在書桌之後,歎道:“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。這不交,咱們家可就要被卷入刺殺案中。別看張大帥他現在很守規矩,一旦翻臉咱們家肯定保不住。

    宮和正那些人想著拖延,瞞報。這有什麽用?他們忘了城外的駐紮的新軍營嗎?隻要張大帥想,他隨時就可以掀翻桌子。”

    陸德業道:“爹,話是如此。但是鹽業通道兩百多家,大鹽商十五家,張昭難道能一個個都殺掉?他還要不要官聲,自古以來酷吏有幾個有好下場?

    瞞報,糊弄總歸還是有一線生機。一旦把銀子交出去,咱們家就玩了。按照張大帥公布的新鹽法,日後根本不需要我們這些中間商。”

    陸奇文沉默不語。所以,他現在也還在猶豫啊!

    陸德業再勸道:“爹,你怕是不知道,最近關於我們家的風評急轉直下。很多同鄉都在背後罵我們。咱們家的黑材料…”到這裏,聲音低下來。

    陸家能做到徽商中的第一,違法的事情沒少幹。而同行、同鄉們必定是掌握著這些黑材料。

    以張大帥的個性,翻臉無情,恐怕會按照黑材料去治陸家的罪。

    陸奇文跺跺腳,“唉….,這出頭鳥真是不好當。早知道當日便不該去和張大帥接洽。誰想到他要錢要的這麽狠呢!”

    “誰不是?他是把我們鹽商的錢視為囊中之物。根本不留一點餘地。”

    陸德業語氣頗有些怨恨。陸家對待張昭難道姿態還不低嗎?什麽要求都沒提,送50萬兩白銀。這銀子都夠把司禮監掌印太監給收買了吧?

    而且陸家還表示願意配合。

    結果呢?

    張昭怎麽做的?提出的方案,那是人幹的事嗎?把他們陸家往死裏逼啊!他爹這輩子快結束,享盡榮華富貴。他還年輕,沒有鹽商這個行當,沒有銀子,他日後怎麽過?

    陸奇文在書房裏來回踱步,半響之後,咬牙道:“德業,你找一頂轎,把竹嫣送給張昭。”

    陸德業驚訝的道:“爹…”

    他母親已經亡故。竹嫣是他爹的寵妾,先是在畫舫上養了好些年,不久前才贖回來。每日寵的不行。府裏上下,幾乎都將她當做“主母”對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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