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雨瑤清聲道:“我去。”

    張昭笑道:“不正經的話題是,燕燕,當日在香山急救,事急從權,但是我打算對你負責。你是願意,還是願意呢?”

    周雨瑤抿嘴輕笑,“張郎,你連兩個願意,是不是少了一個‘不’字呢?”

    燕燕白張昭一眼,大發嬌嗔的道:“老爺,你色死了。”

    張昭哈哈一笑,將周雨瑤抱起來。“啊…”周雨瑤驚叫一聲。張昭吩咐道:“燕燕,別吹燈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夏季的夜裏有些熱,到清晨時才變得涼爽。後院裏梔子花的清香隨著清風從紗窗處飄進來。

    張昭看著蚊帳裏的兩朵嬌花、可人兒,心翼翼的起床,他不想驚醒她們,到庭院裏附帶的衛生間裏洗漱。

    他府裏的各處院都是改造過,和現代生活差不多,都挺便利的。否則,按照大明的習俗,他還得叫丫鬟們送來青鹽和柳枝,水。

    牙刷和牙膏,國泰商行也有賣的,但技術不怎麽成熟。張昭在明朝生活這麽幾年,對柳枝和青鹽刷牙反倒是習慣了。

    待他回來,周雨瑤和燕燕兩人已經在穿衣起床。閑話幾句,聊著氣、梔子花、往事。情意綿綿。聊什麽其實不重要的。

    張昭帶著周雨瑤到正房大院裏的給婉兒倒茶,與其她美妾見麵,相互贈送禮物。時間流逝的飛快。約定晚上一起吃飯,周雨瑤和燕燕先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張昭到外麵,將心腹幕僚趙子龍叫來。

    趙子龍笑嗬嗬的拱手一禮,“恭喜大帥。”昨晚的喜宴他就住在新秦伯府中,自然也是參加了的。

    張昭滿麵春風的點頭,道:“子龍,以我的名義寫一封奏章。京師這裏的鹽務公司不會有什麽障礙。兩淮那邊還沒動靜。我去兩淮查一下刺殺案。”

    張皇後告狀失敗,那些鹽商就等於是砧板上的肉。相信以戶部尚書侶鍾對這些人的痛恨,還有作為“財相”的職業素養,肯定會把鹽務公司控製住。

    趙子龍是文案好手,精於此道,撚須道:“大帥放心。另外還有一事要大帥定奪。李逍遙取得歸化城大捷,大帥組建的樞密院算是徹底的掌握權柄。如今下歸望。反應出來,就是大帥府邸這裏門庭若市。我和崔季珪兩人接待不過來。還請大帥再調撥幾人來幫忙。”

    張昭道:“大明官場的陋習啊。我在京城的人情往來也沒多少,其餘的人怕都是來走門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張昭道:“國家選材,靠的是考試。想要出仕,認真的研讀樞密院等衙門的章程就是。我回頭給二一聲,派一組親衛來維持秩序。都弄走。我也不需要這些人來幫我維持名聲。”

    他和李東陽走的是不同的路線。他並不需要通過門客、士林這種傳統的網絡來維持名聲、口碑。或者選拔一些人才。

    他靠的是學校、報紙這一套。用學校來選拔自己人,用報紙來維持對輿論的影響。

    趙子龍覺得這樣不好,被拒絕上門的那些人必定是懷恨在心啊,但他終究不是勸諫的人,道:“好的,大帥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弘治十七年五月十六日,張昭上奏章自請前往兩淮清查鹽商,組建鹽務公司。下矚目。

    這意味著朝廷要再一次的、動真格的調整鹽法。而鹽法牽扯著多麽大的利益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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