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周雨瑤的交集,認真算起來,其實很早就開始。淵源頗深。就像遠在遼東的韻兒一樣,人生仿佛藤蔓和大樹一般糾纏在一起。

    張昭讀完“書信”,他的是要周雨瑤給他寫三封情書,這書信真的就隻是書信,在後園裏差使一個丫鬟去拿來紙筆,給她回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第二上午,張昭再一次讀到周雨瑤的書信。

    “來信知悉,不甚感念。妾常思君為何等人物?每思之,愈覺迷茫。每念之,愈覺朦朧。妾與君相見數麵,亦屢感不同,若有千麵。妾敢問之,孰為君?

    於報紙而言,或曰:好色之徒也。或曰:國之名將。或曰:陰沉狡詐之輩。或曰:商道奇才。或曰:儒教大敵…

    於妾所聞,有拒妾之堅決,有救燕燕之沉穩,有見親衛之死潸然淚下,有醫院中大帥之威,有道觀輕薄妾之大膽…”

    張昭讀著書信,就是一笑。連言辭都換做古文了。感覺這娘子的心扉向他敞開了一道的縫隙,投射出她的心緒。

    想著,提筆給她回信,“瑤瑤,人是複雜的,如此種種方才組成‘我’。從心理學上講,人應當分為:本我、自我、超我。我喜歡你是本我,求娶你是自我,而和你精神的交融是超我…”

    張昭那半吊子的水平,也是拿弗洛伊德的理論扯大旗,瞎解釋,本質上還是和周雨瑤談情。

    第三的上午,張昭再一次收到周雨瑤的回信。

    “昨晚上睡不著,反反複複的想著張郎的信中語。總覺得你在胡扯,但我卻願意去相信你的話。我喜歡你鼓勵我的話,在數學史上做一番成績。隻希望張郎不要覺得我做習題的時間太多。

    突然想到你提起的那遙遠的國度,那繁華、熱鬧的地中海。我很想你陪著我去看看。我十九年來未曾出過京師。

    思緒很亂,不知道些什麽。隻想隨自己的心意去寫。郎君必定不會怪我。我在想,晚上見麵你掀起賤妾的紅蓋頭,我們該聊什麽話題呢?”

    張昭忍不住笑起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昭納周雨瑤做妾的儀式在五月十四日傍晚時,一頂紅轎送到他府中。

    長寧伯府沒有大肆操辦,隻擺了幾桌酒請親朋好友。張昭這邊也沒有張揚。

    但不做表麵功夫不代表不重視。張昭將美食鎮的股份給了1%作為聘禮。

    這不僅僅是價值一萬多元的股份,更是代表張昭對長寧伯府的照顧、重視。

    諸事完畢後,張昭就著月光到精美、舒適樓閣相連的院中。張昭反手關上門,燕燕帶著兩個丫鬟盈盈的屈身行禮,笑盈盈的道:“老爺。”

    張昭笑著擺擺手,“燕燕留下。你們都出去。”走到端坐在拔步床前的周雨瑤麵前。將她頭上的紅蓋頭掀起來,露出她高雅、嫵媚、美麗的嬌顏。

    四目相對。看著張昭有點微醺且熱切的目光,周雨瑤咬著嘴唇,嬌羞不勝的低下頭。

    她突然有點明白她第三封信裏純粹瞎寫。現在應該聊什麽話題呢?好像腦子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倒是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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