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昭也不為難這老道,他隻做監工。想要一座道觀賺弘治皇帝二十萬兩白銀那想都別想。其餘專業問題,他是不過問的。點頭道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想在大明門外建一座“延壽塔”。二月裏剛被大臣們勸住。而在香山上建“長生觀”,這事就顯得很急迫。

    下山後,張昭和林文寧坐同一輛馬車回城北的新軍營。

    林文寧歎道:“大帥,子的身體是一不如一啊。”又盡心的為張昭籌劃,士為知己者死啊,“鄭宏之死,大帥要心應對。最好是主動進宮和子解釋一二。”

    張昭笑笑,道:“老林,這事我有點其他想法。不著急把它消滅掉。有些敵人非得是跳起來,我們才有機會不是?

    前些時間大寧、興州(今承德市)來報,韃靼人在開春之後蠢蠢欲動,恐有掀桌子的跡象。大寧總兵、定西候蔣驥的軍事水平我是信不過的。

    一旦讓韃靼精騎突破大興安嶺防線殺到鬆嫩平原上,我們去年一年在東北就算白幹。所以,大寧都司的軍權,還是要交給吳臣。”

    林文寧微微一愣,和張昭在馬車裏商量起來。

    張昭也是隻有一個大致的想法,還需要林文寧幫他查漏補缺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二月十九日的傍晚,武安侯府中哭聲一片。

    雖然有長輩建在,鄭宏終歸曾經是武安侯府的世子,有妻兒,因而在這下午在府中的偏院裏設了一個的靈堂,供親朋好友祭奠。

    武安侯府雖然“沒落”,門前冷落車馬稀,但這等大事,各勳貴府上還是要派人來吊唁。

    大明朝的武勳集團,內部早就相互通婚。想想看紅樓夢裏的四大家族,錯根盤節啊!

    想要保住家族的權勢,聯姻是最沒用的手段,但卻是最常用的手段。

    鄭綱在前院裏招待著英國公張懋的長子張銳,看著靈堂裏的大嫂、侄兒,心裏頭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“世兄,節哀。”張銳年紀大,四十多歲,輕輕的拍拍鄭綱的肩膀。

    鄭綱氣色不佳,點點頭,沙啞著聲音道:“謝張世兄。”

    張銳頗為詫異的看鄭綱一眼,看不出來他們兄弟感情不錯,道:“白發人送黑發人,世叔那裏我就不去見了。請你代為轉達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此刻,武安侯府的後院裏,老封君正在上房裏痛哭,時不時的錘著床板,“我的孫兒啊,你怎麽就想不開呢?”

    武安侯府的女眷都在這裏陪著老封君哭。

    鄭宏的死,在武安侯府中定義是“自殺”。至於到底怎麽回事,反正當家人鄭英是這麽的。

    鄭英跪在地上,木著臉,“母親節哀。兒子這就去禦前為宏兒討一個公道。”

    著,磕了三個頭,帶著親隨,騎馬進城,往西苑去找弘治皇帝“伸冤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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