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曾經是張昭的麾下。他們當然得關注張大帥。

    錦衣衛都督牟斌早早的就出現在他位於京師的公開聯絡點中。這是一棟位於城南正東坊的別院。

    幾名錦衣衛校尉快馬加鞭的趕來,將最新消息匯報,請示道:“大人,咱們要不要往宮中報?”

    牟斌坐在躺椅上,半眯著眼睛,“不急。張伯爺是國之幹臣啊,他這簡單的一動,隻怕整個京師都被驚動。局勢不明朗,咱們不要摻和進去。派人去把錢寧叫來。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鶴齡是真的有點被張昭嚇著,腿軟的連上馬都要人扶。但同時他又非常非常的不爽。自他繼承父親的爵位以來,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。

    “匹夫!”

    “狗!”

    “娘養的!”

    張鶴齡在馬上憤憤的罵著。

    張延齡、魏師爺和武師護院、青壯等一百多人士氣低落的走在京城外四通八達的水泥大道中。

    “大哥…,要不算了?”張延齡騎馬並肩和兄長一起走著,聲道。

    他雖然沒有被張昭拿火銃指著,但真的有點害怕那子突然開槍。那才是真要命呢。他大好青春年華不想死在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上。

    張鶴齡怒道:“你這的什麽狗屁話?咱們張家的臉麵還要不要?以後別人都有樣學樣,咱們在京師這地麵上還怎麽混下去?別人吃肉你喝湯,你願意?”

    張氏兄弟之貪婪,那是聞名於京師。

    張延齡聳拉著腦袋。日後隻“喝湯”,他當然不願意。

    魏師爺動了動嘴,想勸但是不知道從何勸起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一匹快馬從城西的方向疾馳而來。“籲--”馬上的騎士滾鞍落地,跪在張鶴齡馬前。這時眾人才發現這是張府裏的一個管事。隻見他哭道:“老爺,王管事他們在城外的莊子裏被賊人殺了。”

    在這一瞬間,仿佛是有晴霹靂轟在張鶴齡、張延齡這一行人的頭頂上。

    跟著的武師、青壯們有人手上的木棍直接掉落到地上。如果沒有剛才在新秦伯府給其親衛用排槍指著,他們或許還不怕。但此刻他們人人自危。

    什麽賊人?就是張昭派人動手的啊!

    張鶴齡的身體在顫抖。

    這個消息所帶來的恐懼感,就不是靠著心中的憤怒就可以壓製得住的。

    王管事等人在美食鎮放火,他早早的安排這些人在城外的莊子裏避風頭。如今一個月過去,他也是準備把這些人召回來做事,最近缺人手不是?

    然而,張昭是怎麽知道這些人的藏身之所的。而且,光化日之下攻進他的莊園之中啊!這是不是張昭想殺他,隻是一句話的事?

    “走…”

    張鶴齡的聲音已經變形,打馬往紫禁城狂奔,淒厲的大喊道:“進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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