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光祚笑著抿口黃酒,道:“這一點為兄倒是有點經驗。張昭此人頗得聖眷,手底下又有一幫士卒效力,要和他鬥隻有一條路子。”著,指指上,“貴府要多和壽齡侯親近啊。”

    鄭綱、陽州先生兩人對視一眼,有點明白過來。隻有宮中那位娘娘才有資格動張昭。

    徐光祚哈哈一笑,指著兩人道:“這話隻在這間屋子裏有效。出這個門我是不認的。”

    鄭綱感激的道:“弟懂得。”

    半個時辰後,酒宴結束。

    鄭綱、陽州先生兩人告辭離去。徐光祚作為將兩人送到別院門口,又送走張總編。回來再令人重整酒席,和朱鳳、顧耀誠兩人繼續吃酒。

    這時,朱鳳道:“徐兄,你讓武安侯府和張國舅走在一起,這有沒有效果?”

    徐光祚嘿嘿一笑,呲溜的喝一杯酒,“朱兄弟,這個門路,我不武安侯也想得到。他能做到右軍都督,哪會真不知道皇後娘娘的門路?問題在於他想不想和張昭死磕?

    我看他還在猶豫。畢竟丟臉就丟臉。兵部尚書劉大夏都給張昭當麵罵過呢。張昭如果目標不是武安侯府,他真沒有必要現在就和張昭鬥到地。

    百年世族,來日方才嘛。焉知兩任帝王之後,張昭的兒子、孫子還能繼續受寵?

    所以我們要加一把火。嘿嘿。鄭綱這回去一嚷,估計武安侯府的老太君肯定會讓武安侯動手。”

    你夠黑。朱鳳心裏明白,徐光祚這是將武安侯當做炮灰。因為武安侯若落敗,五軍都督府的位置空出來,那定國公很有可能上位的!

    顧耀誠插一句,“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讓鄭宏死於非命,激化雙方的矛盾。並令百官對張昭起疑慮。”

    朱鳳剛感慨完,這時心中再道:我日!這裏還有一個更狠的。

    徐光祚嗬嗬一笑,和兩人喝酒,“且先看看吧。武安侯和張國舅攪合起來,估計夠張昭頭疼的。”

    據聞顧耀誠和魏國公府走的很近。看來江南那邊對“空閑”下來的張昭頗多疑慮啊!他的改革衛所,征收商稅等主張對江南的權貴們而言非常不友好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事情如徐光祚所料。

    武安侯鄭英給老太君逼的沒辦法,於正月十二日的下午時分,將次子鄭綱叫到他的外書房中,細細的詢問和鄭綱和徐光祚等人見麵的情況。隨後,在書房中來回的踱步。

    午後冬季的陽光照射在書房中,很暖和。年節喜慶的氛圍似乎浸透在空氣中,但鄭英內心裏卻是焦躁難言。

    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在思考張昭有沒有將他當做報複的目標。或者更準確的是“殺雞儆猴”的目標。

    從奉殿前張昭和李閣老交談的情況來看,他並非張昭的目標。但是從張昭過往行事的風格來看,他真的不敢確定。此人睚眥必報。

    半個時辰之後,鄭英終於下定決心,低聲道:“綱兒,你拿我的帖子,帶上厚禮,去一趟壽齡侯府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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