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璿伏在張昭懷裏,用頭拱著他,眼淚慢慢的流下來,“張大哥,你是不是更喜歡韻姐?我隻是一個添頭。”

    佟娘子今年虛歲才十六歲。實歲是十五歲零八個月。性情比較單純。在家裏固然因母親出身導致她這個庶女會受些氣,但父親確實是非常的寵她。

    而她在病床上和張昭書信交流約一個月,很多事情想得比較多。譬如韓芷韻之前給她透漏的張昭的性格:好色。

    所以她此刻的心情從昨日的“兩情相悅”,變得“忐忑不安”。實在是和韓芷韻相比,她沒什麽信心。

    她現在很懷疑張昭對她隻是“玩玩”的態度。畢竟張昭自己也曾對她“隻有親近之意,並無冒犯之心”。而且現在對婚事的安排又很急。

    從她和張昭接觸的情況來看,她不懷疑張昭納她為妾的決心、誠意,但是沒有感情,那成為他的妾室又有什麽用?

    張昭抱著她在木椅中坐著,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秀雅、白皙又帶著些許嬰兒肥的鵝蛋臉上。目光和她對視著,誠懇的道:“璿,怎麽會?我慢慢給你。願意聽嗎?”

    佟璿螓首微點,淚痕滿麵,“嗯。”

    張昭臉上帶著追憶的神情,道:“我和韻兒在弘治十五年就認識。她的家事沒有和你吧?”

    佟璿坐在張昭腿上,淚眼婆娑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張昭道:“她家原是遵化縣人。因和朵顏衛勾結致使朵顏衛騎兵越過古北口犯境,長城上的烽煙驚擾到子。我親自帶兵抄家。她父親拜托其友衛孚,現在的開平城府尹,將韻兒帶到我的院子外,想要給我為妾換取免罪。”

    佟璿明知道結果,依舊追問道:“那你同意了嗎?”

    張昭搖搖頭,“這是第一次。第二次是今年三月在沈陽這裏。她二哥帶她作為人證來城中。我將遼東總兵郭令拿下。她闔族抵達鐵嶺衛時曾給蘇護部的一個人調戲,我去年11月在大帥嶺將此人殺掉。估計很多人以為我當時會納她為妾。這一次,我依舊沒有和她見麵。

    直到我和豐娘子在城中遇到,我給她出資開了相逢酒吧,這才和你們偶遇,重新見麵。”

    佟璿目瞪口呆,嘴微微張著。她是真沒想到這裏麵的情況如此曲折。

    張昭低頭吻著她的淚痕,柔聲道:“璿,你知道我的情況,你們每一個人在我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。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急著定下和你的婚事嗎?

    現在已經是十月底,我在遼東這裏事了。本來是打算等到明年開春之後率領大軍回京。但是不久前我接到子來信,允許我提前返回京師過春節。

    韻兒有孝在身。我已經派人送信給她二哥,把和她的婚事定下來。而我也要和你父親談一談。讓他把你托付給我。璿,願意做我的女人嗎?”

    佟璿哪裏經得住這溫柔手段,滿臉緋紅,心裏的那點鬱結給化開,給張昭問這一句,心裏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,情難自禁的抱著他主動獻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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