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遼東衛所的士卒們都盼著大帥早日進入遼東,主持改革衛所。衛所士卒們苦啊!”

    著,見張昭認真聽著,苦笑一聲,“奴兒幹都司下屬的那些部落安分什麽?哪個是省油的燈?強大一點就想來打大明的主意。弱一點的才和大明做生意。

    遼東都司這裏,基本是拉一派打一派。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。此事由駐守沈陽的副總兵郭令負責。哦,大帥,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些胡酋?”

    張昭選擇蔣驥了解情況不是沒有原因的。他是弘治十三年四月才從薊鎮總兵轉遼東總兵。這一兩年的時間,再加上他的家世,基本沒可能和遼東軍頭們勾結起來。

    而蔣驥的情況,也符合張昭結合真理報分社傳來的信息作出的推測。

    遼東啊….

    以遼東軍民數量、土地,竟然有薩爾滸之敗?這明明太祖在遼東都司搞的衛所製度完全喪失了應有的活力。

    這些世襲的衛所軍官們,並沒有依靠兵屯將遼東這片黑土地發展起來。反而在這一百年以來逐步的形成軍頭。

    養家丁,這種極其惡劣的軍中風氣,就是從遼東將門開始的。李成梁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張昭點一點頭,並沒有就遼東的問題表態,笑道:“奴兒幹都司的那些胡酋,中午喝頓酒就讓他們回去。當然,不能叫他們白跑一趟。我找他們有點事。”

    蔣驥就笑起來。

    他信張昭的鬼話才怪。有點事?隻怕是大事啊!

    這倒讓他心裏很好奇,明顯對這幫胡酋“不懷好意”的張大帥打算怎麽炮製他們呢?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昭在中午時,在一個重新搭建的寬敞的大帳中,設宴請前來的二十多名胡酋們喝酒。

    昨中午受了“驚嚇”的建州女真八部、海西女真四部、吉烈迷,苦兀,索倫部的首領們,此刻心思各異的走進來,神情恭敬。

    別被所謂的“戰戰兢兢”的表現給欺騙了。其實,有些人是真被嚇住了。譬如海西女真葉赫部的首領豐生額,哈達部首領多羅。

    但,也有些人內心中不以為然的。譬如:建州女真蘇護部的布耶楚客、圖輝等人。

    還有一批人就是裝個“害怕”的樣子,打定主意看看形勢再。譬如建州女真完顏部的錫寶齊等人。

    “明人真是氣啊。要結束了才請我們喝頓酒。之前連吃的都要我們拿珠子去換。”

    話的是吉烈迷的一個部落首領。名叫噶裏。三十多歲的模樣,穿著獸皮,容貌粗獷。

    大帳中的一名參謀目光掃過去。

    噶裏趕緊低下頭。

    參謀沒有再理他,徑直到上首的張昭那裏匯報。張昭皺著眉頭看過來。

    噶裏給“張大帥”的眼神一掃,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。他的話,別是給那個士兵聽懂了吧?

    張昭看著列隊走進來的諸部首領,也懶得等他們一起行禮,搞這種虛把式,眼神冷著,嚴厲的道:“

    剛才有人抱怨本都督不給你們食物。我大明民夫辛苦運來的糧食,是拿來給你們白吃的嗎?

    這充分明一個問題。你們當中有些人把占大明的便宜視為理所當然。

    看來,大明對你們太優待了!”

    張昭的語氣一句比一句嚴厲。旁邊的遼東都司將校們一個個麵麵相覷。這是誰想不開,竟然敢觸張大帥的黴頭?

    蔣驥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。

    張大帥找你們有點事。搞不好就是:借爾首級一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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