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幾百明人在官道邊那股畏畏縮縮、敢怒不敢言的模樣,那股鬱悶之氣總算是出了一大半。
蘇護部首領之子圖輝目光往女眷中一掃,看中其中一個穿著臃腫的棉襖依舊難掩麗色的修長美人,揚起馬鞭將路邊的男子嘰裏呱啦和他們理論的青年抽了一鞭子,命令親隨道:“把那個女子給我帶過來。”
這一馬鞭下去,喧鬧的官道都安靜下來。
韓家二郎韓遊英俊的臉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。所有講道理的話和憤怒,都被這一鞭子抽回去。他緊緊的握緊拳頭,心中憋屈至極。
“住手!”
在圖輝打人和喝令搶人時,身後同時傳來數聲製止聲。那名親隨剛驅馬上前一步,不得不勒住馬韁。
出聲的是蘇護部的首領布耶楚客、完顏部的錫寶齊,海西女真哈達部的首領多羅。
“圖輝,你瘋了?想要害死我們部落嗎?”布耶楚客大聲喝道。
圖輝滿不在乎的道:“阿瑪,搶個女人而已。以前又不是沒做過。怕什麽?”
海西女真哈達部的首領多羅冷著臉道:“布耶楚客首領,管好你自己的兒子。別害死大家。”
真要搶走這明女,這事傳到張大帥耳朵裏,搞不好他們這次去大帥嶺的人,一個都別想活回來。
錫寶齊勸道:“圖輝,今時不同往日。”
匯聚在一起的女真各部紛紛和蘇護部拉開距離。
沈陽有一個真理報分社,每都會發行報紙。蒙古達延汗的長子圖魯侍衛在京師中殺人,都被當街問斬抵命。圖輝這事,以前幹得,現在真幹不得。
圖輝看清楚形勢,不爽的看錫寶齊一眼,一馬鞭子抽在馬屁股上,“駕。”
女真諸人打馬離開。
韓家三族的男女老少都哭起來,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。早聽邊關附近的韃子燒殺搶掠,肆無忌憚。不想給他們碰到。
押送韓家一族的兩名遵化縣衙役這才過來,看著哭泣的韓家人,叫罵道:“哭什麽哭,趕緊走。離鐵嶺還有幾日的路呢。”
“這幫女真人金錢鼠尾,長的真醜,但真他麽的凶啊。”
“韓家娘子差點就被搶走。”
…
…
十八日,位於宣府外的永謝布萬戶部落中。
他們也受到了大明新秦伯張昭的傳信,邀請他們去觀禮。作為不久前通知他,察哈爾部參戰消息的善意回報。
太師亦不刺邀請萬戶的各部首領、貴族商議後,決定派他兒子沙拉夫前去。
寒風蕭瑟。
亦不刺在大營前給兒子送行,拍拍兒子的肩膀,“這次去,多聽多看少。”
沙拉夫道:“孩兒知道。”帶著親隨們縱馬離開,進入燕山山脈中。
亦不刺眼睛眯的像一隻老狐狸。
他和大明新軍是老對手,而且親自擊破過其一個連的方陣。估計新軍中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。
但因為互市,他作為對抗達延汗的部族,雙方的關係反而隱隱有些接近。
聽聞張大帥還召見了奴兒幹都司諸衛所的頭人、首領,不知道他想幹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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