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昭目光掃過人群,道:“汪縣尊,讓他們都散了吧。傳出去影響不好。禦史要彈劾本都督在地方上作威作福。”

    汪知縣忙道:“不敢。闔縣士紳在此恭候大帥。請大帥息雷霆之怒。遵化縣上下謹遵號令,定不叫韓家一人走脫。”

    對付裏通外敵的家族,肯定是要將其全族下獄。但他們不希望新軍營進城。

    張昭曬笑一聲,“本都督就是信不過你們的衙役。免得壞名聲還要落到本都督的頭上。新軍營入城會秋毫無犯。帶路吧!汪知縣不想縱敵吧?”

    汪知縣無奈的歎口氣,帶著遵化縣城裏的官員、士紳讓開道路,帶著張昭、親衛、新軍營一個連,抵達城東的韓府。

    秋日頭短。此時已將近傍晚。夕陽西落,韓府一條街中死寂一片。其府中中門大開,韓家全族的男女老幼都跪在庭院中。

    有著舉人功名的韓良鳴跪在地上,叩首道:“韓家不敢冒犯大帥虎威。通敵之事,是我一人所為,請大帥給韓家闔府上下一條生路。”

    韓梁強自忍耐中。

    韓家二郎仰著頭,一身白色的書生直裰,憤恨的盯著被眾人簇擁著的張昭,“爹,你求他幹什麽?姓張的,你倒行逆施,無聖旨擅自搜查讀書人…”

    韓良鳴扭頭怒喝道:“閉嘴。”然後,麵對著張昭磕頭,無聲的求饒。

    張昭笑起來,這真是當漢奸還不自知!一點廉恥都沒有。“你錯了。我不是搜查,而是抄家。漢奸走狗,人人得而誅之。”

    伸手一揮。

    馮無忌帶著新軍營的士卒,端著刺刀衝進來。其氣勢風卷殘雲。

    韓家二郎一臉的震怒,想要悲憤的大叫,被一名士卒一腳踹在地上,塞了一塊破布堵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來自正義的鐵拳,教你認識認識社會!花兒為什麽這樣紅?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韓家的老弱婦孺,被驅趕著各自回家。但不能離開這條街道。韓府的人都被擊中起來。

    審訊、賬本、金銀,這些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。

    張昭既然動手,就要把事情做成鐵案。嗬,薊州鎮第一大走私商人,家裏沒點貓膩,沒有觸犯大明律,誰信?

    眼見著大勢不可挽回,遵化縣的士紳們散掉一部分。剩餘的人跟著汪知縣,還有一名三十多歲姓衛的舉人,聚攏在大廳中,陪著張昭等抄家的結束。

    韓家和朵顏衛做生意的事情,遵化縣中誰不知道?因為不知道張昭接下來的章程,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張昭知道這些人在擔心什麽,道:“朝廷雖然有嚴令,但是你們就在邊牆裏,和朵顏衛有生意往來是人之常情。本都督能理解,這不算大錯。但是,誰要敢走私鐵、糧食給朵顏三衛,查不出來,休怪本都督不講顏麵。”

    大堂中的氣氛頓時鬆下來。又有幾人神情尷尬。

    張昭扭頭問汪知縣,“汪縣尊,我聽聞開礦的商號都有私人武裝,不知道真假啊?”

    汪知縣連都有點發白。這警告的意味滿滿。

    其實,查出來韓家私通朵顏衛,他這個知縣影響不大。更談不上丟官。但縣中要有人鋌而走險,襲擊新軍營,那他的烏紗帽就會不保。

    “下官…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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