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濟農…”博爾哈從外麵打聽消息回來,躬身行禮道:“外麵的明人是為街頭被撞死的貨郎而來。主事的是一位禦史,他正在等明廷的決議。”

    就像明朝官員很難理解韃靼的部落編製,圖魯為首的韃靼使團同樣很難理解明朝的官製。

    一個正七品的禦史帶軍士將他們圍困在驛館中,他們根本搞不懂這種操作。亦不知道其背後的含義。

    察哈爾部的千戶合丹憤然的道:“不就是撞死一個賤民嗎?要賠償就賠償。明人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幹什麽?把我們當做罪犯一樣看押嗎?”

    博爾哈難得理這個蠢貨。沒錯,直屬於大汗的察哈爾部貴族在草原上確實可以橫著走,高人一等。但這裏是明廷。搞清楚地方。

    博爾哈再次行禮,出自己的判斷:“濟農,這裏不是草原。當街殺人,我們並不占理。我們要做好交出紮爾台的準備。明廷的皇帝和大臣們正在商議。而主事的張昭是一個強硬派。”

    圖魯壓住心中的焦躁,道:“我知道。紮爾台那混蛋馬技真是差。但是,博爾哈首領,交出紮爾台,這件事就會結束嗎?我們能否平安的回到草原。”

    他想要試探明廷的反應,當街縱馬。但是沒想到明廷反應如此之大!

    合丹嚷道:“濟農,你別聽博爾哈的規劃。絕不能交出紮爾台。他是你的親衛。你把他交給明廷,日後回草原定會被人取笑,如何繼承汗位?”

    圖魯頓時又有些猶豫。

    蒙古的汗位繼承,首先需要黃金家族的血脈,否則就是名不正言不順。其次,並非一定是嫡長子繼承。最終還是要憑各自的實力話。圖魯若是將自己的親衛都隨意的交給明人處置,回草原後威望必定會大降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驛館外頭忽而一陣人馬的喧嘩聲。繼而,圖魯就看到正院中湧進來大批的兵馬,為首的一人就上午談判的主持者張昭。隻見他身姿挺拔,神情冷峻。被眾人簇擁著而來。

    博爾哈趕緊迎出來,遠遠的就學著中國的禮儀,拱手道:“張大人,你這是…”

    他還沒走下台階,張昭就揮手,平靜的道:“都拿下。膽敢反抗者,格殺勿論!”

    “是,伯爺!”

    眾人齊聲應喏,聲音震的屋簷上的瓦片都在動。

    簇擁著張昭進來的眾人,不僅僅有焦芳、王華、禦史李道立,還有張昭的親衛王武等人,並錦衣衛千戶於永、百戶錢寧,南城兵馬司指揮使(正六品)於鴻觀。

    隨著應喏聲,眾親衛、錦衣衛“唰”的拔刀在手,跟著王武、於永、錢寧衝進去。

    一幫南城兵馬司的軍士手拿各種器械,嗷嗷叫的往裏麵衝。跟著張伯爺做事提氣啊。

    這兩三個時的時間內,韃靼使臣當街縱馬撞死大明百姓的事早就在驛館這裏傳遍。剛才這幫軍士還在議論怎麽處理。張伯爺直接拿出抄家的氣勢。他們還有什麽可的?

    博爾哈哪裏想到張昭根本不理他,不知道給誰一腳踹到在地,隨即就被如狼似虎的南城兵馬司軍士捉拿。他掙紮的大叫道:“張伯爺,張伯爺,兩軍交戰不斬來使!不斬來使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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