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這段時間,他都要在這個問題上消停一段時間。
不過,他把他的那份“特權”給保下來。在國子監混個畢業文憑,順利參加會試,他是認真的。
其次,真理報多出一個競爭對手,或者多過競爭對手,並不能損害真理報在輿論場中的地位。
他隻是失去了獨家官方報紙的地位而已。辦報這種事,真以為徐光祚那個戰五渣是他的對手?
今的收獲與挫折,一半一半。
國子監改革暫時而言算是失敗了。他不宜再去刺激弘治皇帝敏感的神經。
事實證明,明君他也是一個皇帝。對手握兵權的大將的動向,還是非常敏感的。
而收獲,自然不是表麵上的一萬鹽引(四萬兩白銀)。而是他僅僅隻是表示願意在真理報上退讓,弘治皇帝就決定“原諒”他。這明什麽?
弘治皇帝對兵權放在他手中,還是信任的。今要是以“幫十二團營訓練火器部隊”才能平息弘治皇帝的怒火,那問題就大了。搞不好就性命不保。
這是他目前這個局勢下,他最大的底氣。
換言之,他推動廢除衛所改革,主動得罪一大批武勳、權貴,還是卓有成效的。
“陳寬陳大佬搞不好就在我得罪的名單中。他今的表情不大對頭。”
張昭心裏腹誹一句,並不去懷疑蕭敬的人品,而是懷疑陳寬侵吞了京中衛所的土地。拿出懷裏的鹽引,看著上麵印刷的字樣。這四萬兩銀子,他打算拿來。
真理報麵臨競爭,他需要往裏麵輸血。而且,住宅那邊,他得準備好設計圖紙,破土動工,好給弘治皇帝一個大致的交代。
帶著複雜的心情,張昭走出皇城。
…
…
張昭在西苑中麵聖的情況,很快就傳遍京城內外。
內閣中的劉健、李東陽、謝遷三人都沒有去談論這個話題。但是劉閣老傍晚回府後,臉上帶著笑,連帶著他的孫兒,一個熊孩子摔碎了他喜歡一隻成化年間的筆筒都沒生氣。
四月底的真理報上,關於阻攔國子監改革的文章變多。張昭給主編湯玄策所劃分的各種改革點,一退再退。
同時,定國公府的報紙開始在京中發行。同樣是三一期,版麵,發售時間、渠道基本和張昭的真理報類似。
定國公府的《論道報》走的是壽齡侯府白酒銷售的渠道以及其他勳貴名下的酒樓、店鋪產業。同樣是聘請報童在街頭送報、賣報。同樣是招募文士做編輯,記者。
論道報開售,最直接的體現是,京中落魄文人的價錢上漲。其次是京中印刷行業的產業工人不夠。許多的印刷坊叫苦不迭。誰給印刷工人的工資能高得過兩家報紙?
麵聖的第二,張昭到城東的試行改革衛所司見王承裕。他昨下午派人和王承裕預約過。聊一聊關於京中衛所廢除的進度。
王承裕在臨時衙門:試行改革衛所後麵的偏廳中見張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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