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王恕久任高官,家中的瑞昌號在西北一帶經營茶馬、鹽、布、皮革等生意,堪稱巨富。

    王承裕在城東置辦了一套三進的住宅,位於東長安街南熏坊中。

    這和張昭當日在東安們外的照明坊置辦三進的院落差不多,都是為“上班”方便。如今,張昭位於照明坊的住宅被他贈送給方氏父子。當日,出麵的是方晶,否則前順府通判方大人不會收。

    馬車抵達庭院內。

    王承裕帶的老仆過來見禮,笑嗬嗬的作揖,“姑爺一路辛苦了。”叫姑爺,比叫伯爺親近的多。

    張昭微笑著點頭,“六叔,大人路上還好吧?”客套幾句,和馬車中的王娘子一起到堂中去拜見嶽丈王承裕。

    禮畢後,王娘子帶著丫鬟去後麵尋趙姨娘話。將客廳留給翁婿二人。

    三進的院落,正房客廳中布置的古樸、典雅。東西兩間都以葉子門隔開。客廳略顯擁擠,但更具生活氣息。

    數月不見,王承裕還是中年儒生的形象,隻是可能剛剛結束長途跋涉不久,不像張昭都休息了一周多那麽精神。

    王承裕慢條斯理的喝著茶,作為一名大儒,講究的是養氣功夫,縱然知道張昭來拜訪和當前的傳聞有關,還是很沉得住氣。道:“子尚,我剛回京就聽聞你拒絕子給你賞賜的府邸,反而在京西北的郊區劃了三千畝地,準備修建新府邸。”

    麵對王承裕這種大儒的詢問,張昭當然不能“我想住的舒服點,皇帝賞賜的府邸,那有我自己規劃、建設得好?”

    張昭並沒有大公無私的精神,他奮鬥向上的動力,最迫切的,是“不安全感”。其次,就是想著,穿越一趟,有著先知先覺和各種信息的優勢,想要做一番事業。

    而做事並不意味著要當苦行僧!他隻是一個俗人,並沒有高尚到要成為海瑞。那穿越一趟多沒意思?該享受的生活的時候還得享受。

    這話,當然不能在王承裕麵前,了是要被教育的。

    張昭正色道:“大人,我年方十八歲,便手握重兵。前些時日陛見時,陛下金口玉言,將新軍衛擴充為新軍營,滿編為一萬五千人。恩浩蕩,我還有何不足?正當求田問舍,追求醇酒美人。”

    這種鬼話,王承裕一聽就懂,神情略微感慨。

    張昭手握一萬五千人的精兵。新軍衛三千人就可以力抗韃靼十萬精騎。現在擴充到五倍,這是何等恐怖的戰力!可以這麽,張昭支持誰,誰就能在短時間內控製京城!

    的更明確一點,張昭手中的力量可以決定皇位。當然,他是弘治皇帝的心腹,而弘治皇帝又隻有一個兒子:太子朱厚照。朱厚照和張昭私交甚篤。

    張昭實際上是皇權的保衛者、藩籬。

    但是,掌握著這樣一支力量,張昭要還想著和同僚們相處和睦,搞什麽禮賢下士,追求好名聲,那就等著滿門抄斬!

    英國公張懋執掌下兵權數十年,他是怎麽做的?為人豪奢,喜好驅使京營士卒為他幹私活,每每被禦史彈劾。這才是一個武將正確的生存方式。

    “唉,你也不容易啊!”

    王承裕不再兜圈子,直言道:“固原、寧夏兩鎮的試點已經完成,成績斐然。對於廢除下衛所,你是怎麽看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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