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這裏有兩塊區域。第一,後套地區。第二,西域。就我估計應該會從遼東鎮開始。遼東那邊急需開發。”

    趙子龍微微有些錯愕。他借著酒意問出來。其實,他是認為張昭為娶王六姐做了退讓。這樣銳氣十足的改革卻搞個半拉子,他心中很惋惜。

    不想,補丁在這裏。

    趙子龍舉杯道:“敬張相公!”

    不僅僅是林文寧,旁邊的新軍衛士兵們紛紛舉杯。引得其他食客一陣關注。

    這裏火鍋全是吃肉的,調料品眾多,吃一頓並不便宜。普通人是難得來打一回牙祭。更何況這個點來吃的老饕,都是些有錢又有閑的食客。

    食客們見他們這些人的舉止,還有“張相公”三個字,頓時變明白他們的身份:新軍衛。遂無人生事。

    趙子龍一杯酒落肚,臉膛更紅。在銅鍋蒸騰的白汽中,他心中張昭的形象逐漸勾勒的清晰。

    十八歲的軍功伯爵,戰功煊赫,聖眷正濃,未來軍中大佬…,這一係列的標簽過於單調、模式化。他認知中的是一個目光、格局一流的才智之士。

    更兼之有覆滅北虜的理想,並不斷去實現的名將。還有一幫堅決擁護他的士卒。

    再一個,張相公似乎並非那種一心為公的人。他有喜歡的女子,會將國事排在稍後的位置,他喜好美食。

    或許,這些讓他更多了幾分人味吧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十月二十日,張昭接到朝廷的消息,往三原縣而去時,三原縣這裏早已收到王承裕寫來的家信。

    張昭和王娘子的婚事確定。

    上午時分,王娘子去幾個祖母(王恕的妾室)和母親那裏轉一轉,就回到自己的住處,將府中熱烈討論的她要出嫁的事情給關在門外。

    十七歲的少女坐在價值數百兩白銀的落地鏡子前,穿著薄襖,嫻靜而明豔,雙手托著香腮,看著鏡中她自己:閉月羞花。俏臉上帶一點羞澀的緋紅。

    現在,後宅裏但凡遇到她的人,都在問她嫁衣、嫁妝的事,或者打趣她自己選了一個好郎君。

    秋月和瑤琴兩個俏丫鬟侍奉在一旁。

    瑤琴嬌笑道:“姐,別想了。張相公得知朝廷的消息後,必定是第一時間往三原縣來。”

    這段時間和姐時常去和張相公話。倒是熟悉起來。在她的眼中,張相公威嚴,手握權柄,是一個英雄。隻是接觸後,才知道他私下裏其實很隨和,肚量很寬。

    而這段時間她更是明白,他啊,還有一點無賴,總是逗的姐嬌嗔。詩詞歌賦的水平差的要死,還不如她呢。可看問題一針見血,讓人信賴、佩服。

    另外,特別勤奮,時常讀書、總結。她見過的筆記都有厚厚一本。而且,沒有什麽不良嗜好,不酗酒、不逛青樓。在王府這些,很少外出閑逛,反而習慣於每鍛煉身體。

    嗯,優點很多。

    秋月一看瑤琴那模樣,掩嘴輕笑,打趣道:“瑤琴,你到底是姐別想,還是你自己呢。”

    王娘子見兩個丫鬟日常鬥嘴,自己也笑起來,鎮壓道:“行了,都去收拾箱籠吧。”

    可能沒幾,她就要離開這生活十七年的地方,跟著他去開始新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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