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昭將人家女孩子約出來,自然是要率先打破沉默。便隨意的挑了一個話題,感慨的道。

    王六姐穿著白色的對襟褂子,下擺處繡著芙蓉。梳著明代女子的高髻,額前有劉海,步搖隨著她蓮步輕移而搖晃著,淡淡的幽香在夜風中飄散。這清寂的月夜都因她而變得美好。

    王六姐亮晶晶的美眸落在張昭的臉龐上,清聲道:“那張相公有辦法嗎?”

    張昭搖搖頭,又點點頭。

    王六姐疑惑的眨眨眼睛,明澈的眼眸詢問的看著張昭。

    張昭略微有點詫異,其實女孩子有幾個對治國理政感興趣的,道:“短期沒有辦法。新軍衛也沒有能力去救助萬餘名百姓。隻能依賴於地方官員。

    長期來看,隻要完善監察製度,隻要國庫裏還有餘糧,救助被掠的百姓就不難。

    當然,我會上書給子,盡量以工代賑。目前花馬池這一帶需要修築大量的水泥堡壘。這可以解決問題。隻是奏章來回需要時間。”

    王六姐若有所思幾秒,略顯清廋卻明豔的臉蛋上浮起清淺的笑容,明眸顧盼,解釋道:“謝張相公為我解惑。我這些年都跟在祖父身邊,對於國事多有關注。希望張相公不要嫌棄我枯燥。琴棋書畫我都有涉獵。”

    張昭微微側開臉,避開眼前絕色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睛,笑著道:“那怎麽會?實際上你要和我談琴棋書畫這些讀書人的技藝,我反倒不會。”

    其實,他那個時代,一個渣男有“三不”原則。即不主動,不拒絕,不負責。他約王娘子出來,不是想要渣她,而是想要跟她把話明白。

    王六姐輕輕一笑,聲音如珠玉,極為悅耳,道:“是嗎?那我們繼續談這些話題了。我聽你這些將保國公、苗監軍、史總督要求分潤軍功的要求都拒絕。這樣的罪同僚,你回京時即便封侯,也不好吧?”

    她其實挺關心張昭的處境,常常代入的去想。之前,提醒過他“鳥盡弓藏”的事。

    張昭一聽就知道這位王六姐對於官場還沒入門,她還停留在“賢內助”的水平上。即可以和丈夫討論官場事務,但隻是寬慰居多。真要聽她這二把刀,隻怕要完蛋。當然,她才十六歲,真要能出謀劃策,那就是妖孽級的賦。

    張昭微微一笑,道:“這話你可就錯了。我手握強兵,還和同僚們交好。這成什麽?取死之道。”

    這是其中之一。更膚淺一點的原因,就是他看保國公不爽啊!把國力和軍隊給這種武將去率領,簡直是犯罪!他若沒來那也就罷了。他既然身在弘治朝,朱暉就別想了。乖乖回家洗洗睡吧。

    王六姐精致絕美的俏臉微微一熱,宛如白玉泛起幾抹紅色。明豔無端。又為張昭坦率的告訴她而高興,心中輕快至極。嬌俏的如讀書人般拱手,嬌聲道:“謝張相公解惑。”

    張昭禁不住一笑,這才是他在王恕身邊見到的那個少女啊。做個手勢,道:“我們回去吧。謝謝你來看我。我很感謝。但是,我在京中有嬌妻美妾,我不能娶你。”

    張昭給王六姐發了一張好人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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