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那張相公真是狠心。我們都在這裏等了四,都不見他來相請。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壞掉。”

    王六姐伸開雙手站立著。身段婀娜,亭亭玉立。她出身於世族,衣來伸手。俏臉上有一股黯然之色。

    瑤琴寬慰道:“可能是他最近比較忙啊。我問過黑胖子,他最近在接待紅城堡來的使者。像什麽保大帥,苗監軍,還有史總督的密使。談分潤軍功的事。”

    秋月“噗嗤”笑起來,直言道:“瑤琴,你是見張相公長的高大英俊,氣質出眾,芳心暗許吧。這可是明白的事。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瑤琴羞惱的道:“你個浪蹄子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。”

    王六姐穿好繡著芙蓉的白底對襟褂子,身段婀娜,凸凹有致,三千煩惱的青絲寫意的落在肩頭,一股百年世族浸潤出來的嫻靜、華貴之氣便展露出來。此時自有兩個仆婦進來把浴桶抬走。她也沒管笑鬧的兩個貼身大丫鬟,想一想,道:“瑤琴,你去給承葉叔一聲,明日我們就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跋涉千裏而來,在此等了四,張昭還沒來見她,令她心中充滿著難言的苦澀、幽怨、哀傷。

    “好,姐。”

    張昭得到王六姐要走的消息時,正在和監軍張雄在遊擊將軍府的後院廳中喝茶。

    遊擊將軍府並不大,隻有兩進。前院議事,後院休息。

    “張公公不必硬抗,直接推到我身上就好。人頭,我是一個都不會讓。朱大帥和苗監軍要請功,就用那三顆牧民的腦袋去給朝廷。”

    張雄四十多歲,身體略顯消瘦,神情略微慚愧的道:“是咱家對不住張相公。等回京了,咱家請張相公好好喝一頓酒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張雄又和張昭閑扯兩句,送走笑嗬嗬的張雄,禁不住輕輕的笑著搖頭。

    陳康這段時間受罰,在張昭身邊操持文案,外頭還有便宜老丈人方珍帶著幾個書吏在處理文書。

    新軍衛內部的文書都是軍法官和各級將校親自操刀,全部都是大白話,隻要求把事情清楚。但是對外的文書,對格式、文字潤色都有要求。隻能聘請外援。

    陳康笑著道:“少爺,這位張公公賊的很。”

    其實,什麽扛不住監軍苗逵的壓力,隻能來張昭這裏情,讓張昭鬆口讓一些人頭給京營當軍功,這都是扯淡。張雄張太監的意思,其實就是想要欠少爺一個人情。

    欠人情也是一種交際手段啊!

    “沒什麽壞心思就好。不然監軍掣肘,我們也難以施展開手腳。”張昭微微抿嘴,見剛進來的張泰平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,笑道:“平安,你一副便秘的表情,什麽事?”

    張泰平給調侃一句,撓撓頭,低聲道:“少爺,王六姐打算明日啟程回三原。”

    張昭微怔,沉吟約五分鍾,道:“我寫張書箋,你幫我帶去,給王六姐一聲,我晚上去拜訪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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