鹽池城被明軍攻占,逃出去的韃靼鄂爾多斯部殘餘的戰士、牧民連夜將消息帶到花馬池城中。

    花馬池的城牆和明長城相連。作為明長城的主要關卡,韃靼主力北歸後,還在這裏駐守著一萬餘騎兵斷後。負責指揮的是右翼的土默特部千戶野不幹。

    野不幹根本沒有南下去攻擊那隻打著蒼龍旗的明軍的想法。現在,所有的部落都已經撈足好處,都在興高采烈的北歸,他麾下的部族一樣是如此想法,誰願意南下啃硬骨頭?

    永謝布部的千戶博爾哈對忽蠻沒能將“獵物”來出來心裏頗為遺憾。

    第二,靈州、韋州、萌城等地的信使紛紛返回花馬池。在得知鹽池城陷落的消息後,韃靼右翼三萬戶的各部騎兵正丟下“獵物”,連夜往靈州匯聚,準備北返。

    隨著韃靼騎兵的撤離,整個固原鎮、寧夏鎮的戰局態勢全部都動起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六月二十六的上午,張昭的信使往後方向保國公朱暉報捷。同時,張昭率新軍衛帶著百姓啟程,南下韋州一線。

    六月二十四日的中午,保國公朱暉率領的京營主力四萬人才剛剛到榆林鎮中段的靖邊,清平堡。

    這才兩的時間過去,保國公率大軍日行40裏。此時,他距離定邊尚有一段距離。

    而在明長城以內,他的斥候根本無需放的太遠。整個戰局的變動他根本沒有察覺。

    四萬大軍邁著步伐往定邊營而去。

    保國公朱暉騎在馬上,看著麾下的大軍行進,心裏盤算著。在七月初,他能抵達寧夏鎮。此時已經是花馬池被打破後的三個月,韃靼主力應該早就撤退。他這一趟出京,可以風險很低。

    看看日頭,保國公讓親衛去傳令:“大軍休息一個時辰,吃過午飯再走。”

    中軍的神威營都督張安過來邀請保國公朱暉到他那裏用餐。士卒們搭起帳篷,鋪上地毯,再擺上案幾。午餐時一壺黃酒,兩碟入味的羊肉,外加一盤涼爽的青瓜。

    張安給朱暉斟酒,道:“大帥,我軍還有兩日左右便能到定邊營。屆時便要決定大軍往何處攻擊。作為大軍前鋒的新軍衛還沒有傳來消息,實在令人奇怪。”

    朱暉身材高大,有一把漂亮的胡須,臉色淡淡的道:“張昭此子一心邀戰,貪功冒進給韃靼騎兵圍住都是有可能。”

    張安哈哈一笑,那可不就遂了保國公的心願?吃著羊肉,笑道:“新軍衛火器犀利,不至於連突圍的信使都派不出來吧?他不派人來求救,大軍如何知道他什麽情況?”

    朱暉在心腹麵前也不做過多的掩飾,飲酒道:“他便是派人來求救,本官亦要以全軍將士的性命為重。”

    白了,他就是打定主意,見死不救。我叫你當大軍前鋒,你自己要冒進,那怪得了誰?

    兩人正吃吃喝喝,心情略顯愉快。

    按照慣例,張昭的信使在昨就應該回來。前鋒部隊和主力保持聯絡,這是常識。而新軍衛的信使還沒來,這明新軍衛大概率遇到了韃靼騎兵。

    至於結果嘛,嘿嘿…

    這時,門口的親衛通報一聲,將一名新軍衛的信使帶進來。信使中氣十足的道:“大帥,我新軍衛昨日在鹽池城東四十裏處於敵接戰,斬首000餘。並於傍晚時攻占鹽池城。解救當地百姓近千人。張指揮派屬下向大帥報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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