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昭心裏一笑,感受到“聖人”對新事物的癡迷。聽陽明先生在新婚當,還和道士談論養生術,靜坐忘歸。第二才被嶽父找回去。他也不急著回南口村,和王守仁在軍營前的大道邊找個柳樹遮陰,談論起燧發槍的排槍戰術。

    王守仁在軍事上的賦毋庸置疑,這位比朱厚照還牛逼!朱厚照的應州之戰是硬仗。而王陽明平定寧王之亂,完全是以弱勝強,妥妥的軍事家。

    王守仁聽張昭敘述,不時的插幾句,談了一個時辰,他大致搞明白,一針見血的道:“如此來,排槍戰術隻能擊潰,而不能徹底的消滅。新軍衛需要配備大量的騎兵。”

    張昭點點頭,“是的。我現在還差騎兵將領。而且,後續還會配備炮兵為燧發槍兵陣列提供火力掩護。”

    王守仁撚須沉吟著,斷言道:“張兄,這種戰術必定會改變當前的戰術。新軍衛如果能上戰場,必定會表現出色。你的平北虜策我研究過,莫非這就是你的上策?”

    他作出如此斷言,是因為聽朋友過新軍衛的射擊“表演”。按照張昭的法,主要不被蒙古騎兵衝垮陣型,其殺傷力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王陽明十五歲時就去居庸關、山海關逛了一個月,專門研究軍事。對北虜的事情非常了解。

    張昭由衷的道:“王兄厲害!”牛人就是牛人。隻從他出燧發槍兵四個月就可以練成,成本比弓箭手低,立即就聯想到他的“平北虜策”上。

    王守仁笑了笑,拿起柳樹下不知道何時由張昭的親衛們擺好的桌幾上的茶杯,咕咚咕咚的喝著。

    張昭告辭道:“王兄,今日道左相逢,相談甚歡,就此別過。我後初六成親,還望王兄不吝薄麵來喝杯水酒。”

    王守仁微微有些驚訝,這才反應過來張昭是要準備回家結婚的,還專門陪著他在這裏談論軍事,這人情很大,想一想,點頭道:“好。我屆時一定會到。”

    張昭拱手,辭別還未成長起來的大宗師,翻身上馬,帶著親衛們往京西的南口村而去。歸心似箭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昭返回南口村後連著幾日忙的腳不沾地。上麵並無長輩操持。幸好將陳康帶在身邊,又走林文寧的關係,請了宛平縣中相熟的老吏來幫忙,一應禮節才沒出什麽差錯。

    四月六日。新軍衛軍營中。

    龐大郎留守在營中,其他軍官們都準備去參加張昭的婚禮。總旗及以上的軍官都會參加。而龐大郎這裏也會以張昭的名義犒賞新軍衛的士卒們。

    龐泰騎上馬,看著馬下的父親,道:“爹,你不回村裏太可惜了。少爺結婚這輩子也就這一次。”

    龐大郎有著古銅色的皮膚,兒子隻有十四歲,微笑著道:“總得有人在這裏守著。回去後去莊子裏看看你娘,把我捎回去的東西給她。你年齡,少喝點酒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龐泰打馬,跟著軍中的馬隊往南口村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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