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謝遷沒有起頭話。誰都知道他對張昭有些意見。在周圍低聲震撼的議論聲中,弘治皇帝身邊的這個圈子裏,最先開口的反而是吏部右侍郎王鏊。

    王鏊讚許的道:“團營演武不錯,新軍千戶所更是出彩。在下以為今日的會操,當以新軍千戶所為第一。”

    馬文升品味著剛剛過去的令人震撼的軍陣,認可這個法。張昭這子有點本事啊。不枉他當初允許其便宜行事。詢問道:“英國公的意見呢?”

    英國公張懋笑著道:“理當如此。”

    張昭今表現出現出色,隻看子的臉色就知道,他要一飛衝了。他之前在國泰商行購買了三塊大玻璃鏡子,共計三千兩銀子。算是對子練兵的支持。現在他得考慮,和張昭接觸接觸。

    司禮監太監陳寬手裏拿著拂塵,穿著精美的暗色長袍,尖著嗓子道:“咱家以為也是如此。張昭的表現有目共睹。諸軍理當心服口服,沒有異議。”

    成國公朱輔在武勳群中,看著遠遠佇立、旌旗飄揚的新軍千戶所。心中搖搖頭。他不久前給兒子,張昭驟然而起,敗亡時也會很快。但現在張昭要站住腳跟了。軍權不比其他啊!而且,這支軍隊名義上的首領還是東宮太子。看看這會兒太子的反應!絕對是將張昭算作潛邸舊臣。

    馬文升點點頭,就準備向子匯報。馬兵部向來是不會“請示”閣臣的。他的官場資曆非常老。

    李東陽臉上帶著微笑。他並不怕禦史罵他此時沒有閣臣體統。誰都知道張昭和他是同鄉,而且張昭的老師李教諭是他的族弟。張昭今給他臉上增光啊!

    李閣老心裏正盤算怎麽服馬文升將火器工匠全部撥給張昭。這時,聽到保國公朱暉插話道:“陳公公此話有點過。諸軍未必心服。本公承認張昭的軍陣確實走的好,訓練有素。

    但是,這等新兵在戰場上未必就能委以重任。光是隊列、步子走的好有什麽用?他們就靠純粹的燧發槍陣作戰嗎?在麵對騎兵的衝鋒時,麵對北虜的拋射時,他們還能穩得住陣腳?

    軍隊,終究要以取勝為最重要的評判標準。軍中將士誰會服氣他們?”

    著,保國公朱暉向弘治皇帝道:“陛下,所以臣以為授予新軍千戶所會操第一不妥。”

    朱暉扯淡半,聽在眾人的耳朵裏,他們分別有兩種意見。

    第一種看法,認為朱暉的是正確的。保國公畢竟是統兵的大將,對戰陣之事非常熟悉。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。這種例子難道還少嗎?將張昭評為本次會操第一確實不大妥當。

    第二種看法,保國公朱暉在強辯。

    剛才保國公在什麽?張昭的兵是花架子,是脫機取巧,故意專門練軍姿、隊列!但隻要不帶任何偏見的人觀看剛剛的演練,就知道保國公的是屁話!

    換言之,保國公被張昭打臉了。而且還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!

    朱暉這是在利用他在統兵方麵無人可比的地位來強辯,擺脫被打臉的尷尬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自然不信保國公朱暉的“鬼話”,但是得給他的“愛將”留點麵子。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。這對張昭而言並非好事。他才是十七歲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正要開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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