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昭笑著點點陳康。

    這一個月以來,新軍千戶所招新兵,打造火器,實彈訓練。對糧食、鐵礦石、火藥等物資消耗非常大。國泰商行又在和張記較量,承擔著很大的壓力。

    “如今大局已定。南口村的水泥窯改為磚窯。水泥由國泰商行這邊燒製。可以敞開供應,銷售。這是作為玻璃製品之外的另一個利潤增長點。

    我這次在宮中教張鶴齡做人。把玻璃的產權收回來。但是‘二鍋頭’卻隻能任由他釀造。所以,家裏需要開辟新的銀錢來源。這事,我已經去信讓丁管事去津收購…”

    陳康聽的頭大,苦笑道:“少爺,我提個意見你別生氣。我對商業真沒什麽興趣。我想跟著你在軍中帶兵。經商這塊兒,我倒是有個人選推薦給你。平江伯府負責生意的陳夕鳳堪稱商業奇才。她是平江伯的庶女。”

    張昭微愣,他沒想到陳康不願意負責商業。

    一旁的張泰平嘿嘿笑道:“少爺,那位陳姑娘是個大美人,而且性格落落大方,女中巾幗。幹脆你把她收為妾,讓她來負責國泰商行。既能兼顧能力,又能兼顧信任。這不是兩全其美?”

    張昭忍不住笑罵道:“你子腦子裏整都在想什麽?”明代沒有龍傲啊!這子怎麽有這種傾向?國泰商行是公事,若是他的妾更不能執掌。

    陳康亦笑起來,道:“那就讓董元明來京中負責。他在青龍鎮對他堂嫂朝思暮想,早晚要出事。少爺,陳姑娘數次在我麵前提出來要求見你。今下午她又來了。”

    張昭擺擺手,“不見。玻璃鏡子善後的事,你先來處理。我去信叫元明來京。”

    一應事情安排妥當後,陳康告辭。張泰平亦出去。月色靜靜的流淌在房中,落在張昭的身上。他在書房中開始推敲著四月一日會操的事情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皇城,某處廂房中。

    蕭敬招呼著內官監太監徐智喝酒。月影淡淡,房間中沒有點燈。八仙桌上四個精美的菜,一壺美酒。

    徐智四十多歲的年紀,此刻臉色灰白,喝著酒,心中苦澀,哽咽的道:“蕭公公,你咱家是不是眼瞎?怎麽就想著和張舍人過不去呢?”

    宮中向來沒有秘密可言。上午的事情,現在早就傳遍。張昭在皇帝和皇後麵前告了徐智的黑狀。一個下午的時間,徐公公就失勢。但他還想掙紮一下。

    蕭敬滿頭白發,拿著二錢酒杯和他碰一杯,一口飲盡,道:“徐公公,皇爺要給張昭一個交代。娘娘則是對你很不滿。上次張昭闖入宮裏的事情是你策劃的。你自己明白該怎麽做,給大家存個體麵。”

    徐智一下子哭起來,“蕭公公…”

    蕭敬拍拍他的肩膀,起身離開屋。

    原本應該活到正德朝的徐公公在第二被人發現死在井中,就此落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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