壽齡侯張鶴齡站在張皇後身側數步處,臉上微微帶著得意的神情“俯視”著張昭。沒辦法,張侯爺是公認的草包。他就是這麽耿直,喜形於色!

    張鶴齡當前的處境兩難。且不“張記”的商業聲譽在張昭兩次折騰下已經受損,數年之內有實力的商號絕不會再和“張記”合作。就他的處理方式。

    退銀子,他不僅僅要將到手的1.8萬兩銀子退回去大半,還要賠上成本、庫存的費用,總計將近5千兩銀子。

    而不退,他又扛不住那些商號背後的利益集團的壓力。

    解決這個困境的辦法,在張侯爺看來,就是現在這條路:大魚吃魚,魚吃蝦米。他弄不過那幫文官,還弄不過張昭?

    他要姐姐施壓,讓張昭乖乖的把玻璃鏡子的出廠價格重新提起來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昭微微低著頭,眼角餘光瞥了眼張皇後。沒辦法,在帝、後麵前他若是直接去看兩人,就算是“大不敬”。

    張皇後三十歲的年紀,保養的極好。看起來如同二十五六歲的美婦。肌膚白皙如玉。穿著一襲華麗的長裙,要身段有身段,凸凹有致。氣質雍容華貴。

    其實張昭對張皇後此人不大看得上。作為皇後她確實是成功的。獨寵於弘治皇帝啊,和民間夫妻一模一樣。算是封建主義時代的奇聞。但作為母親是不合格的。

    正德皇帝死時無子,這是她之後一係列悲劇的開端。也是很奇怪,她作為太後,怎麽不管管正德?這也是寵溺到一定的程度!

    而作為姐姐,張鶴齡、張延齡兩人在京中橫行不法,底氣就是她。當然,明朝的外戚都這麽個德性。大哥不二哥。

    張昭對張皇後的“是非觀”不報以期望,所以開篇明義,躬身道:“回娘娘的話,玻璃鏡子不是張侯爺的生意,而是臣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。臣成立國泰商行賣玻璃鏡子,所得利潤將會用於補貼新軍千戶所練兵的耗費。”

    張皇後紅唇微張,微微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。

    其一,她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頂撞她。張昭這一堆廢話,不就是承認“故意降價”的嗎?

    其二,她是真不知道這國泰商行的利潤是要用來養兵的。她雖然居於後宮,但是丈夫心裏想什麽她能不知道?

    再有一個,她雖然獨寵於丈夫,但是還是有些事情不能碰的。比如:軍權!這是禁區。

    張皇後狠狠的瞪自己兩個弟弟一眼,竟然又敢在她麵前打馬虎眼,然後繼續雍容的,以貴婦的語調,徐徐的道:“那你把玻璃鏡子的價格提起來不是更好。這樣你的商行利潤也高。”

    至於張昭的“玻璃鏡子知識產權”歸他,張皇後直接無視。

    張昭繼續保持著表麵上的謙恭,道:“娘娘,壽齡侯在一個月內銷售玻璃鏡子總價值1.8萬兩白銀。一年就是1.6萬兩白銀。這還隻是剛剛開始售賣。以臣的預計,其營業額全年能達到約0萬兩白銀,利潤最少有5萬兩。”

    到這裏,張昭就不往下了。

    別以為張昭是在玻璃生意很好。其潛台詞的意思是:你張皇後嘴皮子碰一下,一句話就要我給你弟弟讓利5萬兩白銀?憑什麽?

    5萬兩白銀啊!東暖閣中,太監、宮女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張昭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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