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刷。

    春日的下午,暖風拂麵。萬歲山上樹林茂密,禁衛們崗哨嚴整。露台上的文武大臣們全部都看向長寧伯周彧。

    壽齡侯張鶴齡按捺不住,喝道:“周彧,你別血口噴人。什麽叫我謀奪他的家產。去年陛下口諭授張昭為勳衛散騎舍人之後,本侯何時再動過他的家產?本侯釀造的二鍋頭,乃是自製的!”

    大臣們中,有幾人臉上已經帶著微微的笑意。仔細一看,全是諷刺的意味。張鶴齡這個草包啊!長寧伯還沒是誰他就直接認領下來,還一頓猛吹。

    自製的?怎麽京中那麽多商號都沒有研製出來,就你家會?還要不要點臉?

    弘治皇帝本來心情正好,猛的給長寧伯周彧當麵告狀,而且事涉張鶴齡,頓時微微皺眉,開口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
    事情涉及到國朝兩家頂級的外戚,露台上的大臣們自然是都謹慎的閉口不言。但皇帝開口,得有人回答。宮裏的公公們不願意出聲,錦衣衛指揮使牟斌隻得硬著頭皮上前道:“

    皇爺,張昭家裏釀造的白酒名叫二鍋頭,行銷北直隸以及周邊的幾省。生意紅火。近來京中又多了一種“二鍋頭”的白酒,在京中各處賣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著,偷偷的看弘治皇帝一眼,閉口不言。

    弘治皇帝大感頭疼,他焉能不知道怎麽回事?張鶴齡自己都出來了。

    長寧伯周彧看囂張的張鶴齡一眼,心裏冷笑,再次高聲道:“陛下,不可令忠臣寒心呐!張子尚忠心耿耿的為陛下練兵。但他的白酒配方卻被人用卑劣的手段盜走,轉而冠以自製的名頭。這要是不處理,何以服眾?”

    這話其實有逼迫皇帝的嫌疑。誰都看得出來,弘治皇帝有點不悅。但長寧伯周彧仗著姐姐是太皇太後,仗著弘治皇帝此人性情寬厚,就敢這麽幹。

    要,周彧是張昭出頭那是扯淡!他和張昭哪有這份交情?周家在成化、弘治兩朝名聲一樣不好聽。周老太太一樣很護短的。他就是要借著張昭立功的機會,把事情抖出來,打擊老對頭張鶴齡。

    張鶴齡瞪著長寧伯周彧,臭罵道:“姓周的,你什麽意思?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吧?你吃飽了撐得慌!怎麽,相互揭老底是吧?你的家奴在山東布政司那邊犯的事,你不在陛下麵前道道。幾條人命呢!”

    英國公張懋搖頭。這真是不打自招啊!壽齡侯是囂張慣了。當然,因為張皇後的緣故,子大概不會懲罰他。就看要給張昭什麽補償吧。不得,他等會要幫子開口,向張昭采購幾塊大玻璃鏡子回府中。

    眼看著兩名勳戚要開始相互揭發各自的黑材料,弘治皇帝黑著臉,怒道:“夠了。”問詢道:“張昭,你知不知道此事?”這就是要問張昭什麽態度。

    這事如何處理當然要看當事者的態度。

    張昭怎麽可能允許長寧伯周彧借著他立功時搞事?這純粹是在“消耗”弘治皇帝對他的信任。而且,蕭公公在一開始就提醒過他。當即,幹脆利落的道:

    “臣不知道配方是否泄漏。市麵上出現別的二鍋頭品種,這是很遲早的事情。臣早在釀酒之初就有應對之策。臣並不擔心家裏的生意受到影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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