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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弘治皇帝高居於禦座之上,目光看向兵部尚書馬文升,“馬卿以為呢?”

    馬文升道:“臣以為試試也好。”

    弘治皇帝點點頭,從諫如流,定奪道:“那便如此。”目光落在張昭身上。其實,太子轉呈上來的練兵條陳,可不僅僅隻是用足球練兵,而是一套練兵的辦法。他期待張昭能幫他練出一隻精兵來。

    謝遷餘光瞥李東陽一眼。心裏知道,他被“和稀泥”了。他隻達到部分目標。他的本意是把張昭清出東宮,不再和太子產生交集。這樣他才放心。

    別看他對張昭提防著,正是因為認可張昭在北虜上的看法、水平,他才會如此。

    張昭心裏則是長長的鬆口氣。

    他其實在賭弘治皇帝慫不慫。像嘉靖皇帝就是個慫鱉,他打河套不成,最後將罪過歸到首輔夏言身上。這種皇帝,真是看得人想打他啊。嘉靖也確實把明朝搞的一團糟。徐階在其遺詔裏麵,寫的和罪己詔沒兩樣。那泄憤的!

    而李東陽真的是神隊友啊,配合的非常好。他完全搞錯。其實,不應該寄希望於武勳集團,而應該直接去和李大佬商量。

    這是經驗、教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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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弘治皇帝把事情定下來,接著討論張昭練兵的事,畢竟回頭是要驗收的。

    馬文升道:“既然要練兵,京營中跟著保國公去大同又回來的精銳肯定不算。而三大營和團營剩下的都疲弱不堪,用來練兵也起不到效果。”

    明朝京城的衛戍部隊,在明成祖時主要組成部分有兩部:京營(三大營)、在京衛所(七十二衛)。每年還有臨近京師各地的兵士六十萬人來京操練。

    而土木堡後,明朝中樞的軍事力量損失殆盡。隻剩下老弱。於謙選精兵立十團營,保衛京師。這之後,京中的軍事力量多有變動,現在的格局是:京營、十二團營。

    京營除開負責宮中防禦的禁衛,基本都隻剩下老弱病殘,負責當差與打雜。十二團營目前還有精銳力量,保國公朱暉帶去大同的就是這部分精銳。約三四萬人。

    在京的衛所早就糜-爛掉,軍事功能退化,徒有空架子。像李東陽的籍貫就是金吾左衛。

    保國公朱暉忽而插話道:“馬尚書,張昭曾提出預備役,不如讓他在九邊重鎮中組織預備役,順帶著練兵。”

    被弘治皇帝信任的駙馬都尉崔元心裏笑一笑。

    他知道原因。據張昭和太子討論北虜局勢時,認為保國公打不了勝仗。原話肯定很委婉,但就是這麽個意思。這位保國公心裏不計一筆才怪。

    崔元出列道:“陛下,臣以為保國公所言甚是。”

    他為什麽附和保國公?張昭的白酒“二鍋頭”行銷北直隸,日進鬥金,而對他這個頂頭上司,卻是絲毫不表示表示。真以為靠著長寧伯就行?

    張昭一口氣還沒舒完,局勢再變。

    保國公和崔駙馬的意思,是要將張昭踢到邊境去“練兵”。這形同流放,且安全沒有保障。

    形勢對張昭而言,在瞬間又變得惡劣起來。他應對了謝遷的“彈劾”,但不想武勳集團在這時捅他一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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