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能不急嗎?張子尚可是要脫困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他這樣搞,張昭心裏沒芥蒂?還不趕緊去示好。伯達兄,我們要不要去府衙見見張昭?”

    曹朗微微一笑,道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。我等和張子尚是同年,總有見麵的時候。李子遠此人品行不純,與之相交要心,不可深信。”

    曹伯達對李幽造他的謠心裏很不爽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十幾名衙役衝到府衙不遠的酒樓中抓人未果,班頭回來向胡府尹稟報,“老大人,那張管事逃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胡府尹有些躊躇,再次邀請何愈、李道立去後堂喝茶,談談案情,順便等等。若謝閣老再無新的指示,那他就要斷案了。

    胡府尹一走,府衙大堂中的氣氛就活起來。衙役、書吏們各自交談。張昭氣定神閑的站著。而餘冠、劉、王二同學、李戶書都已是額頭冒汗。

    另有,被打的屁-股開花的劉大戶在大堂外的廊下惶然不安。作證後在大堂東側廂房中等候的錢寧、方貫則是心思各不相同。錢寧神情興奮。

    餘冠心中驚恐,這樣的情況,他的結局會不妙,轉頭去找他二叔求援。

    餘夫子就在人群中,和族侄的視線對上,輕輕的搖頭,示意他別慌張。

    以壽寧侯的權勢,怎麽會壓不死一個張昭呢?要知道去年大太監李廣『自殺』,受牽連者眾多,紛紛去求壽寧侯在子麵前好話。最後不都得到赦免?

    然而,結果如此。

    不過,族侄的結局不會太慘。畢竟,這後麵就是壽寧侯在運作。胡府尹多少要給他點麵子。大概率是打板子,勒令回鄉讀書,不許再生事。

    餘冠得到族叔的示意,心中稍安。一貫的玉麵郎君形象早繃不住,對旁邊的張昭拱拱手,艱澀的開口道:“張兄,在下昔日對你多有誤會,偏聽偏信,還請你見諒。”

    劉、王二同學見狀,連忙道:“張兄,張兄,我們也是。還請你大人大量,放過我們吧。”

    跪在地上的李戶書更能拉下臉,跪地膝行到張昭麵前,“啪啪”,狠狠的抽自己兩耳光,哭道:“張相公,我是被『逼』的啊!都是那個張管事『逼』我的。”

    張昭看幾人一眼,“嗬嗬。”這個時候你們就是被『逼』的?怎麽不想想不久前你們是什麽態度呢?

    當然,“嗬嗬”這個梗,他們八成是不懂的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大堂外,黑胖子張泰平笑的臉上肌肉疼。他這會兒腿不抖了。憨笑著看大堂內的“表演”。

    董朗毫不掩飾的譏笑著,“醜態百出!”心裏快意難言。他知道李戶書背後還有董氏父子在。現在就看你們能落個什麽好結果!

    陳康清瘦的個子,嘴角帶著冷笑,心中一口鬱氣散盡。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正所謂,你做初一,我做十五。誰也不欠誰!

    劉大戶的弟弟劉公進帶著劉娘子,過來找陳康求情。而府衙大堂內外的書吏、衙役、觀眾們觀看著這場大戲落幕前的“表演”。真是人生百態啊!

    這時,一名太監用尖尖的嗓子高聲喝道:“聖旨到。”府衙大堂外的人群中趕緊讓路。一名頭發花白的老太監帶著幾名太監走進公堂。

    正是司禮監掌印太監陳寬。

    秘書給領導辦事,最喜歡的就是給領導辦私事。這才是真正能拉近關係的。而這趟來府衙明顯是私事,陳大檔當然樂意親自跑一趟。順便見見皇爺親自關照的青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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