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時分,空中下起雨。氣越發的寒冷。

    張昭在廂房的窗戶處,看著空飄落的雨,任由寒風吹拂激『蕩』心中的情緒。

    他穿越到明朝來,遇到的是一個困難模式的開局。但那隻是軟刀子殺人,他還有時間去調整、補救。而現在卻是殺機突然而來,疾風驟雨!

    對方顯然是要致他於死地!若是被剝奪秀才功名,他的處境將會極其的淒慘,連當個良民都難。然而,此刻他並不害怕!當滔巨浪來臨時,不應去祈求,而是要直麵它!

    這時,一名吏過來,看張昭的眼神有畏懼、有同情、有不屑,道:“張相公,提學老爺令我帶你過去。”

    半的時間過去。參加簪花宴的生員們都散去。讀書饒嘴是最管不住的。關於張昭如何勾結錦衣衛謀奪其裏中劉大戶家產的事情,已經傳得人人皆知。

    很多東西,都是事實俱在的!譬如:當日青龍鄉中人人皆知錦衣衛將劉大戶帶走。譬如:劉大戶名下的一百畝地確實給張昭占了。

    這府學裏的吏畏懼張昭和錦衣衛勾結,同情他的遭遇,又不屑張昭:你看著人模人樣,卻心思歹毒啊!府學裏的吏和衙門裏比,還是稚嫩了些。

    張昭沒管這目光,沉默的跟著吏出院落,到府學裏的“審訊廳”鄭因光線幽暗,廳中點著蠟燭。何提學、李教諭等人都在。餘冠三人已經先到,低著頭站在堂下。

    旁邊的李教諭看張昭的目光充滿著痛心。他是怎麽都沒想到張昭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。一個人再有才華,沒有德行如何能行呢?

    長案後,何提學端坐在椅中,環視張昭幾人一眼,道:“餘冠,今日你當眾舉報,張昭勾結錦衣衛奪人家產,可有證據?”

    餘冠道:“櫻此事青龍鄉中人人皆知。大宗師派人一查便知。”

    何提學點點頭,問張昭,目光盯著他,緩緩的道:“張子尚,非是本官沒有擔當。既然餘冠當眾舉報,眾目睽睽,事關你的功名,你可有辭?”

    張昭一聽就懂。何提學在警告他:別『亂賣生員名額的事,不是我不點中你,現在是你自己得罪人。張昭拱手一禮,否認道:“斷無此事。此事另有內情。”

    何提學道:“既然如此,此事本官行文府衙,明日在府衙審。你們先回去候著吧。”

    他終究是要偏袒張昭一些。這倒不是他對張昭有什麽同情心。或者張昭有主角光環。而是,因為他希望張昭過關。這樣他賣名額的事才沒有風險。

    張昭今被“突襲”,估計沒什麽準備。而且,他打算將案子推到府衙手中去。他要致仕了,和錦衣衛沾邊的案子,他不想管!

    “大宗師…”

    餘冠錯愕的抬頭,還有這樣的搞法?莫非真的如他推測的那般,大宗師真的賣生員名額給張昭了?否則如何這般維護張昭?證據確鑿的事情,派個人去青龍鄉中把劉大戶傳喚來,立即就可以革除張昭的功名啊!

    餘冠還要再,見大宗師已經離開,隻得罷休。

    他看一眼不遠處的張昭,麵若冠玉的俊臉上神情冷冽,冷哼一聲。招呼劉、王二人離開。

    其實,他昨的本意隻是酒後發泄下情緒,他還能硬剛大宗師補成?但不想他的舉動被壽寧侯府看到,推他出來打壓張昭。這種事,他不願意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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