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一輛馬車停在餘冠麵前。車簾掀起,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『露』出臉來,“你就是青龍鎮的餘冠?我乃壽寧侯府的管事。你們跟我來吧!”

    餘冠想要拒絕,但壽寧侯府不是他得罪得起。想要確定對方的身份,又不知道該如何問起。幸而這管事邀請他們四人一起進馬車。心中忐忑,直到被馬車帶到城東的教坊司胡同鄭

    馬車徑直到一座繡樓鄭張府管事帶著餘冠幾人下車,往後麵連綿起伏的院落走去,到一處精美的樓鄭裏麵陳設精美,燒著炭盆,點著香。

    “都坐。”張管事招呼餘冠幾人在八仙桌中落座,待幾名侍女倒茶退出去後,挑明來意:“我家侯爺要尋張昭的過錯。我已經在青龍鎮中打聽過。還有今日之事佐證,你可願意明日在大宗師麵前狀告張昭勾結錦衣衛,奪人家產?”

    餘冠、劉、王三人麵麵相覷。

    這還真是調查過啊!自半個月前在客滿樓中親眼張昭和長寧伯談笑風生,餘冠三人就停止在青龍鎮中散播張昭勾結錦衣衛的傳言。無他,惹不起啊!

    如今這事卻被壽寧侯府的管事出來。他們如何不心驚!

    就在三人遲疑時,董原卻是神情興奮。他早就看張昭不爽啊!張昭坑了董家兩千兩白銀,現在他父親交出族長的位置,交出股份,日子難過的很。

    張管事掃幾人一眼,淡淡的一笑,拍拍手。隻見樓中走進來兩名漂亮的美人,還有兩名壯漢。兩個美人兒鶯聲燕語,將劉、王二人引著往樓側而去。顯然是去共度良宵。而兩個壯漢卻是將董原要挾住,就按在花廳外的暖閣中,劈裏啪啦的一頓板子打的董原哭爹叫娘。

    “啊,啊,不要。不要打我。你們到底是什麽人?侯府怎麽和土匪一樣?”

    暖和、精美的花廳中,餘冠聽著廳外董原殺豬般的嚎叫聲,拿著酒杯的手微微抖著。

    張管事微微一笑,抿著酒,“餘友,你是個聰明人。現在,你想吃敬酒,還是吃罰酒?”

    餘冠英俊的臉上『露』出苦笑,道:“在下可以問一句,貴府找張昭什麽事?”

    張管事也不隱瞞,“二鍋頭的生意日進鬥金。別人顧慮長寧伯府,我們壽寧侯府卻是不怕。張昭若為生員,動靜未免太大。正好將他治罪,這生意自然就拿過來。餘友,這個生員名額空出來,我可以做主給你。”

    餘冠輕輕的抿嘴。他懂張管事的意思。明日,他出麵在大宗師麵前告狀:張昭品行不佳,行事卑劣,理當剝奪功名。然後,治張昭的罪。壽寧侯府才去掠奪二鍋頭這門生意。

    他其實不信張管事的承諾。生員名額又不是大白菜可以轉送的。但是他的心髒依舊忍不住跳動起來。生員啊!這是他夢寐以求的。求族叔去運作一下,未必沒有機會讓大宗師把他補上去。

    張管事威『逼』利誘,見餘冠意動,再拍拍手。

    就見一個綺顏玉貌的美人走進來。她約雙十年華,穿著輕薄的單衣,洶前若隱若現的『露』出裏麵精美的肚兜。身姿豐盈,容顏雅致。顯然是京中名『妓』。

    “餘友,你好好想想。明日清晨給我一個回複。老夫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張管事…”餘冠正要喊住他,被美人纏住,高聳壓臉,呼吸頓時不暢。在這溫柔鄉中,心裏防線一瀉千裏。反正,他和張昭也有舊怨不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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