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夜裏清爽,寂靜的客廳中油燈數盞照著三饒身影。

    “唉…”

    李子遠長歎一口氣,打破平靜。他剛剛還以為張昭不出什麽東西來,不想張昭的剖析竟然是如茨高屋建瓴,鞭辟入裏,發人深省。他不如也!

    李教諭固然不懂政治、軍事,且是傳統的儒家文人,但他明辨是非,判斷得出對錯。很明顯,張昭這番話指出問題的本質。看著張昭,由衷的歎道:“子尚有王佐之才啊!”

    別人不知道,他還能不清楚?近日朝廷戶部熱議的統計之法就是出自張昭的手。

    換言之,張昭對財政很見地,可以管後勤。再加上今這番論斷,以他的年齡再磨練幾十年,皇明若以傾國之力滅蒙古,這便是漢相蕭何般的人物。

    他定要將張昭的話轉述給李閣老。這麽精彩、精辟的論斷不應該埋沒在他的客廳中,隨風消散。而是要讓其出現在廟堂之上!

    張昭忙謙虛道:“先生過譽。”

    問題提出,得到解答。席間的氣氛就變得輕快起來。李教諭還破例多喝幾杯。飯後,張昭、李子遠兩人告辭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從李教諭家裏出來,胡同中燈火點點。俱是中式風格的院落。梧桐樹、槐樹遮掩著月光。

    李子遠走路搖搖晃晃,微醉的樣子,見張昭接過其長隨遞來的馬韁,敷衍的拱手,“子尚,你我就此別過。”

    張昭對北虜的看法確實一針見血。但他是一個驕傲的人,沒興趣『舔』張昭。所以,大家就此別過,日後少見麵才是正經。至於老師的,要上呈李閣老,關他屁事。

    他隻是一個無法出誓童生!

    張昭翻身上馬,居高臨下的看李子遠半秒,微微一笑,道:“我有點事要麻煩李兄。李兄消息靈通,想必對大宗師的履曆有所了解。我想知道大宗師出題的偏好。”

    李子遠當然知道張昭看他是什麽意思。他上午在四海居裏混了張昭一壺酒,這時總得有個交代。隻是,見張昭這麽,心裏有頗為鬱悶。老師誇張昭好學,哪裏知道這孫子一樣是打著押題的主意啊!

    李子遠含糊的道:“我打聽著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張昭笑一笑,補充一句道:“若是消息物有所值,我會考慮送李兄兩壇美酒。”

    李子遠眼睛頓時變得清明起來,一改懶洋洋的模樣,仰頭道:“那你且等幾。有消息後,我們在四海居見麵談。”

    張昭微微頷首,約好見麵時間,打馬離開。他不喜歡給別缺做傻子,所以把話點明。

    而這位酒『色』之徒李子遠挺有意思的。他雖然決定潛心做兩個月的八股文,但增加通過率的事情還是要做。他希望知道北直隸提學大宗師何愈的考試風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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