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的雨從屋簷落下。花廳中燈火通明,重新整治的酒菜不斷的送上來。

    胡旗邀請張昭坐上首,命人去把劉大戶、方差役兩人帶上來,笑嗬嗬的拿起酒壺斟酒,歉然的道“張相公,這麽晚請你來實在是抱歉。這兩人現在肝膽俱喪,正好讓你來處理。”

    態度非常恭敬。

    張昭笑笑,穩穩的道“多謝胡大人。”他一眼就看穿這個胡旗表裏不一。

    這位錦衣衛旗看似很恭敬,口中尊稱,又是讓他上座、倒酒,又是解釋、表示歉意,給足蔣府二管家的麵子。但抓人七之後才叫他來,這叫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?

    張昭推測,應該是他們已經從劉、方二人身上榨取足夠的好處,這才來問他怎麽收尾,好在蔣府二管家麵前有個交代。所以,看似恭敬,實則心裏沒把他當回事。

    胡旗很豪爽的道“張相公哪裏話?張相公你的事情我豈敢不盡心盡力。”

    張昭保持微笑,心裏嗬嗬,和他閑扯。

    穿越後,張昭這是第一次和錦衣衛直接接觸,印象很差!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話間,兩名錦衣衛校尉將劉大戶、方差役兩人帶到客廳鄭數日不見,兩人披頭散發的站立,衣衫襤褸,身上還帶著血跡。顯然是被拷打過。

    胡旗指指張昭,陰沉的笑道“你們二位今日能不能離開,全看張相公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方差役噗通一聲跪下來,痛哭流涕的道“張相公,你饒了我吧!這件事劉公達起的意。他想要兼並你家的二十畝地。為了改黃冊上田地等級,還和縣裏的李戶書約好將你妹妹送給他做妾。我就是個跑腿的。”

    劉大戶瞪起眼睛,“放屁!方貫,你還不是要分好處的?沒有你代表四老爺應承下來,我敢這麽做?王鞍,勞資這些年喂條狗都比喂你強。”

    方差役沒理劉大戶,再道“張相公,劉公達家裏有個女兒,年方十六歲,長的如花似玉。正好用來暖床。”

    站在張昭身側的陳康,看著兩人相互指責的醜態,心裏極其的痛快!少爺待他不薄,他也將自己視為張家的一份子。這兩人“圖謀”張家,現在爽嗎?

    張昭神情譏誚。胡旗的“業務”精熟。他看得出來,劉大戶和方差役兩饒意誌已經被摧毀。現在放出去,隻有劫後餘生的念頭,而不敢去鬧事!

    “都滾吧。另外,劉大戶你家在河邊的一百畝地歸我了。”

    張昭話,錦衣衛校尉都讓開。方差役連滾帶爬的衝進雨鄭早等在街巷外的家人將他接走。

    劉大戶看張昭一眼,嘴唇動動,終歸是不敢反駁,失魂落魄的離開。他在錦衣衛的拷打之下,家中浮財散盡。現在更是被張昭一口吞掉百畝地。

    土地是他的命根子。他想要兼並張昭家二十畝地,結果卻被反兼並。這讓他如死六娘一樣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張昭快刀斬『亂』麻的處理掉這件事的手尾,和胡旗閑扯幾句,當即告辭。

    當日,丁管事提前恭喜他發財,以為錦衣衛會將榨出的好處分一份給他。胡旗沒提,張昭自然也不會提。而實際上就算胡旗願意給,張昭也不會收下。

    原因的核心兩個字名聲!

    還是那句話,穿越者誰會缺錢?他要發財並不需要通過和錦衣衛“合作”謀奪他饒家產。明朝錦衣衛的名聲那可是臭大街。他哪裏會願意和他們綁在一起?

    胡旗通過拷打,榨取到多少好處都歸他自己。張昭不會要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而張昭最後要劉大戶一百畝的地,則是要鎮住暗中覬覦的那些食腐動物,作出榜樣。否則,得罪他的成本未免太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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