鏡麵立刻陷入‘混’沌,不消片刻便顯現出了墨惜那破敗的院子的模樣。

夜已經深了,院子的主人早就已經睡下,隻剩下一樹臘梅‘花’獨自綻放。

幾天前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,他無意間打開了昆侖鏡,見到那與群狼殊死搏鬥的柔弱‘女’子。

他看到了這‘女’子鄙夷一切的傲骨,即便是在死亡麵前也絲毫不會讓自己有絲毫的膽怯。

一切有傲骨的人都是不應該死的。

所以他救了她……如今幾天過去,她也沒有讓自己失望,甚至表現的更加讓他驚‘豔’。

“楚墨惜,我等著你讓大秦古國為你顫抖。”

冰冷的眼眸裏寒光盡掃,一抹淡淡的笑意一閃而過。

楚淩雲被一個廢物差點奪了‘性’命的事情很快就在長安城傳遍了。

就連深宮裏的帝後也有所耳聞。

大怒之下,隨便找了個理由帶著浩浩‘蕩’‘蕩’的宮人們就出了宮。

“帝後您怎麽來了。”吳雅夫接到通報的時候,心裏一喜,這下好了,能收拾楚墨惜的人終於來了。

看著姐姐眼眶微紅,帝後的怒火又高漲了幾分,“雲兒如何了?”

“倒是沒有受傷,隻是……心裏受了很大的打擊,昨兒個夜裏哭了一個晚上。”說著話,吳雅夫還不忘擦了擦眼淚。

“好啊,本宮的侄‘女’都敢欺辱了,我看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!”帝後長袖一甩,“到底是個什麽東西,本宮親自來會一會。”

“砰!”的一聲巨響。

呼嚕被巨響驚得直接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。

“小姐,不好了,帝後,帝後來了!”含香連滾帶爬的跑進屋裏。

“慌張什麽,誰來了我不都得吃早飯。”墨惜淡淡的別了一眼含香,拿過身邊的絹帕擦了擦嘴。

“放肆!”話音剛落,帝後便踏入了房‘門’。

“放肆?”墨惜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一身華服,看著模樣和吳雅夫有幾分相似的‘女’子,“帝後您老人家一早到我這小地方來,不是來讓我給你請安的吧?既然知道您是來為楚淩雲報仇的,我就不費那‘精’神給你請安了,請了或不請您的態度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不是嗎?”

“小姐,不能這樣啊。”竹葉的含香跟邊兒上站著一腦‘門’子的冷汗。

帝後的臉‘色’瞬間煞白,這幾十年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麽和她說話呢。

“早就聽說你頂著太子妃的頭銜在外邊四處作惡,今日一見,我看你不是把自己當太子妃,是以為自己已經是這一國之母了吧。”

“四處作惡?帝後娘娘您那隻眼睛看著我楚墨惜在外四處作惡了?”墨惜起身,指了指這院子,“四處作惡之人的住處會連太傅府的下人都比不過?我要幾件兒衣服,添置幾件家具這本是我家務事,‘花’得又都是我的利錢,帝後娘娘放著偌大的後宮三千‘女’子不去管束倒跑來太傅府說教來了。”

墨惜乃是太傅府的嫡‘女’,又是下了詔書的太子妃,吃穿用度朝廷都是有發利錢的,多年來吳雅夫克扣風舞母‘女’的銀錢多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