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老爺不公麽？嗬，這世上哪來的公平呢？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。
劉東澤蹲下身來，捏著她的下巴，盯著她的眼睛，：“給你兩個選擇，一是死。二是做我的女人。”
葉晨曦閉了閉眼：“我選第二條路。”
劉東澤愣了下：“這麽幹脆？你的骨氣呢？”
葉晨曦抬眸：“你認識我多年，幾時見過我的骨氣？”
劉東澤哈哈一笑：“身為修仙之人，卻毫無骨氣，還修什麽仙？”
葉晨曦微笑：“修仙之路本就坎坷崎嶇。倘若因骨氣就丟掉性命，未免得不償失。修仙，本就該順勢而為，無妄的掙紮，不過是徒勞。”
“你既知掙紮隻是徒勞，為何又要替那幫賤民出頭？”
“修仙之人，也當有所為，有所不為。我為了生存，委身於你，隻是順勢而為。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群無辜之人慘死在眼前而無動於衷。”
“倘若你的見義勇為，是付出生命為代價，你還會做嗎？”
葉晨曦想了想：“會。”
“道雖然不公，但我想，道不會太過辜負做善事的人。”就算真的因而死掉，老應該會給她安排一個好的出路，至少給她找個好的人家投胎。
劉東澤冷笑：“你錯了，道向來都是無用的。不然那些惡慣滿盈之人，為何還能活得那般瀟灑？”
葉晨曦堅定地：“我始終堅信道的存在。”
劉東澤輕蔑一笑：“碰巧，我是從來不相信道的。你卻這般相信道，與我信仰相左，你若是想活命，就得與我保持一致意見。”
葉晨曦抿了抿唇，看著他，自嘲一笑：“看來我今日已難逃一死了。”
劉東澤有些生氣，但又諄諄善誘：“隻要你肯一句，你不信道，道是不存在的，我就留你性命。今後與你同享富貴，共享榮華。”
葉晨曦猶豫了下，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，答應他吧，表麵應了他即可。另一個聲音則，不成，凡人修仙，本就逆而行，倘若為了性命，就否認道的存在，那還修什麽仙呢？道肯定會降下懲罰，得不償失。
正方聲音：“可眼下是性命倏關之際，偽心句假話又怎麽了？隻要內心堅定即可。”
反正則：“別的可以，唯獨慈慌言不成。須知，一個謊言需用無數個謊言來圓。今日為了保命，就違心否認道，那他日，會不會為了活命，又要做出有違道，幹出傷害理之事？”
葉晨曦內心動搖了數下，最終，她還是堅定地對劉東澤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堅信道的存在。你殺了我吧。”然後一心求死。
劉東澤盯了她半晌，冷哼一聲，：“那你告訴我，你拿什麽問道？什麽是道？”
葉晨曦想了想，：“強者胸懷。”
劉東澤微微睜大眼：“什麽？”
葉晨曦解釋：“修仙雖逆而行，但修仙之人，比普通人更加強大。在這片地間，修仙者便是強者。而身為強者，就該有一顆悲憫人之心。譬如，達者兼濟下，窮者獨善其身。強者就該憐憫弱，而不是恃技淩人。我的問道，便是胸懷下，心存仁義。於我來講，強者之道，仁義之道，是為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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