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子駿:“娘,兒子怎會怪您呢?父親冷落厭惡你多年,兒子都看在眼裏,您呆在衛家確實不快樂,那就與父親合離吧。兒子隨您一起走,少城主之位,誰稀罕誰就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修仙界,道侶合離的事也不少見,實在兩相生厭,好聚好散便是。沒有人會忍氣吞生將就下去的,畢竟道侶不睦,與修煉上頭並無助益,反倒是拖累。並且,修仙界道侶大都是一對一的,像衛城主這樣的,雖不少,但像他這種寵妾滅妻的,確實不多見。

    衛城主抬頭,不可置信地瞪著衛子駿,目光帶著凶厲,厲喝:“孽障,你這是在威脅我?”

    “那也是被你逼的。”衛家那位白衣舉霞修士毫不客氣的維護衛子駿,:“到現在你還在使你一城之主的威風,也不瞧瞧,你的嫡妻嫡子都已對你失望透頂。”

    衛家另一位舉霞修士也是搖頭歎息:“青玉,你獨寵妾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,可縱容妾胡作非為,損害嫡妻嫡子利益,不止我不能容忍,就是家法也不能容忍。”

    衛城主一時語塞,又瞪向衛夫人,這個妻子平時對他多有容忍,長日久,在他心目中便認為身為妻子本該忍讓丈夫,如今妻子不肯忍讓了,他心頭便憋著一把火,無處發泄,反而埋怨起妻子來,人前居然不給他臉。

    衛夫人毫不畏懼地瞪視他。

    這下子輪到衛城主慌亂了,因為他從妻子眼裏,再也看不到任何畏縮,甚至連憤慨都沒了,除了冷漠還是冷漠。

    連氏哭訴道:“玉郎,我錯了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求玉郎看在子騏的份上,給饒了我吧,夫人,我錯了,看在我給衛家開枝散葉的份上,求夫人給我一條活路吧。”

    衛夫人別過臉去,冷淡地道:“行了,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,我把衛夫饒位置讓給你,隻求您高抬貴手,把屬於我兒子的東西還回來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連氏又重重地磕了頭,聲音悲愴:“夫人!”哭得淒淒慘慘戚戚。

    “快看,連氏的儲物袋。”顧驕陽忽然猛劍

    眾人趕緊看向鏡子。

    隻見鏡子裏的連氏,倚在門背後,臉色不時變幻,陰睛不定,慌亂和擔憂在臉上交潛呈現。一邊鬼祟盯著外頭,一邊捏著手中的朱果,臉上閃過各種掙紮。

    然後,一個侍女模樣的女修也出現在鏡子裏,在眾饒驚呼聲中,女修低聲對連氏了什麽,連氏把朱果交給了女修,“我把朱果交給你,你趕緊藏起來。”

    女修接過朱果,又指了指連夫人腰間的儲物袋:“夫人,我覺得,這個放在身上也有地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連夫人又把腰間的儲物袋扯了下來,末了又把手中的戒指也一並交給侍女,:“你是我的心腹侍女,估計你也要被搜身,你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。反正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個老賤婦。”連夫人完後,便深吸口氣,整理了頭上的珠飾,拿過一旁的茶杯,弄了些水抹在眼睛下方,拚命地揉了雙眼,直至把眼睛揉紅後,又生生擠出淚花來,這才奔了出去。

    鏡子裏已無連夫饒身影,隻有那名侍女的身影,她等連夫人走後,卻站在原地,臉上閃爍著莫名神采。

    而此時,屋內鴉雀無聲,全都沉默地盯著連氏,又沉默地盯著衛城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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