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寧道:“按理,姐與人話,我身為仆人是沒話的資格。可這位道友未免咄咄逼人了。”

黑衣修士一臉“早知如此”,冷笑道:“怎麽著?總算撕破虛偽的麵孔,露出真麵目了嗎?”這些大修仙族出來的子弟,總是虛偽得過份,表麵上與你客氣,著抱歉的話,實際上,沒有一句是真心的。就是道個歉,也是毫無誠意。

青衣修士:“陳兄,人家也不是故意的,並且已經道歉了,就算了吧。”

白衣修士也勸:“是呀,陳兄,就算了吧。”人家有一名通玄修士的仆人,又有六品後期靈獸為座駕,這女子本身也是化神後期巔峰實力。他們可沒有與這些人家撕破臉的實力。

黑衣修士盯著葉晨曦:“怎麽不話了?被我中了吧?”

劉寧怒道:“我家姐好心與你道歉,也補償了你,你不領情就罷了,幹嘛還咄咄逼人?”

黑衣修士瞟了他一眼:“道歉就免了。我就要補償,補償呢?我怎的沒瞧到?”

劉寧大怒:“我家姐不是賠了你靈酒嗎?是你自己不要的。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難,坐地起價。”通玄修士的氣勢外泄,威壓襲向三人,壓得三人心頭一震。

黑衣修士卻指著葉晨曦:“話啊,怎麽不話了?啞巴了?”

葉晨曦冷淡地盯著他,:“我是存心要與道友講道理的,既然道友不願講道理,就劃下道吧,我接著就是了。”真當她怕了他不成?

黑衣修士臉上出現“早就該如何了”的表情。

劉寧心神一震,這才明白過來,冷笑:“原來是找茬呀,早嘛。”拿出兩個飛輪形寶的法寶,氣勢全開,目光如鷹,“你們誰先上?還是一起上?”

葉晨曦身上的戰意也迅速飆升,身上衣物無風自動,頰邊的頭發也不受控製地飛舞著,襯著這蒼黑的夜色,倒有幾分女羅煞風範。

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,劉寧和葉晨曦的氣勢攀升,白衣修士和青衣修士就知這對主仆不好惹,紛紛拉住黑衣修士,:“陳兄,別意氣用事。又不是什麽大不聊恩怨。”

黑衣修士卻是冷笑地盯著葉晨曦:“你這種人,除了仗著家世欺人外,也沒別的本事了。”

葉晨曦真是納悶極了,她沒有刨這家夥的祖墳吧?也沒有睡他的老婆吧?怎麽一見麵就對她如此深惡痛絕呢?

忽然想到他所的“仗著家世欺人”,估計這家夥吃過世家大族子弟的虧,這才變得憤世嫉俗了,於是便:“道友還真對了。我除了仗著家世欺人外,確實沒別的本事了。”

黑衣修士呆了呆,他不料葉晨曦居然不按常理出牌,直接承認了他的指控,反而不知該如何接話了,隻能悻悻然地道:“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。哼,不以為恥,還反以為榮。”

“道友過獎了。”葉晨曦笑眯眯地道。

劉寧迷惑地看著葉晨曦,不明白她怎會這麽好脾氣,此人如此蹭鼻子上臉,早就該給他些教訓了。

黑衣修士一拳打在棉花上,甭提有多鬱悶,臉也板不下去,架也打不起來,隻能瞪了葉晨曦一眼,走了。

白衣修士和青衣修士這才鬆了口氣,衝葉晨曦歉然地笑了笑:“實在不好意思,我這朋友最近心情不大好,得罪之處,還請海涵。”

葉晨曦淡淡道:“無事,我大人有大量。”

黑衣修士氣歪了鼻子,指著葉晨曦,正要開罵,但葉晨曦已坐著鐵鷹飛走了。追風一聲戾叫,翅膀大張,風塵吸張的氣勢,在空中掠過一陣刺耳的風聲,這股狂風,連黑衣修士腳下的毯型法寶也受到了波及,黑衣修士身子搖了數搖,趕緊施展念力,控製飛毯,方穩住身子。

“可惡!”黑衣修士對著已飛出去老遠的黑影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