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誓死追隨總舵主……父地母,反清複明……父地母,反清複明……”

    一陣慷慨激昂的齊呼聲,將羅長風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。

    陳丕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,止住了少年們的齊呼,隨即對一名背後背著一個長條形布包的少年笑道“張普,你不是有禮物要送給總舵主嗎?還不呈上來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名喚張普的少年站在第一排,聽到陳丕的話,上前幾步,摘下背後長條布包,臉上帶著狂熱的崇拜之色,雙手將布包呈給了陳近南。

    “此乃家父托屬下轉交給總舵主的一件禮物,還請總舵主笑納。”

    陳近南好奇的接過布包,隻覺入手微沉,少也有二十餘斤的樣子。

    不過陳近南沒急著打開布包,而是對張普問道“兄弟,敢問令尊高姓大名?”

    張普道“回總舵主,家父張明德,乃江南糧商,家祖本為大明崇禎年間的進士,在戶部任職。”

    “後韃子入關,先帝駕崩,家父攜家資逃亡江南,僥幸躲過了‘揚州十日’,後便以藏匿的家財為本,做起了生意,成了商賈之家。”

    “年前家父已在屬下勸下,加入地會,如今在宏化堂上燒四炷香。”

    “這件禮物,便是他花重金請龍泉的歐冶子後人打造,特進獻給總舵主,隻願為總舵主增添一絲臂助。”

    陳近南聞言歡喜萬分,“原來兄弟祖上乃是大明遺臣,父子皆是我地會同門兄弟,既如此,我便不與你見外了。”

    地會成員地位不同,燒香也是有講究的,陳近南這個總舵主燒六炷香,香主、紅棍、白扇燒五炷香,頭目燒四炷香,會眾燒三炷香。

    別看羅長風是總舵主的徒弟,可他也隻燒三炷香。

    張普的父親在宏化堂上燒四炷香,也就是,他父親是頭目級別的地會兄弟。

    陳近南歡喜的自然不會是這區區禮物,而是因為地會又多了一大臂助。

    江南人本就是華夏公認,最會做生意的,糧商更通常都是富商巨賈,如此一來,地會又會多一條活動經費的來源。

    陳近南當著眾人麵打開了布包,露出裏麵一把連鞘大劍,張普適時解釋道“此劍乃是歐冶子後人據古籍記載,仿先祖所鑄神劍‘巨闕’打造的神兵,主材料是一塊玄鐵。”

    “刃長三尺有三,柄長七寸,刃寬五寸,重二十五斤,斬金斷玉,削鐵如泥。”

    陳近南聽完張普的話,雙目放光,“鏘”的一聲拔劍出鞘,果然寒光淩冽,劍氣逼人。

    “好劍。”陳近南握劍在手,隨手使了個劍式,隻覺順手無比,不由欣然大讚。

    羅長風卻是看一眼便沒了興趣,這把劍利是夠利,可惜太重亦太大,也隻有陳近南這等內功深厚之人,才能運用自如。

    他若是使用這把劍,別速度,連順暢揮舞都做不到,須臾之間就得氣力耗盡。

    再利的劍,若刺不中人,又有什麽用?還不如一把鐵皮劍好使。

    隻有最適合自己的,才是最好的。

    陳近南還劍入鞘,對張普笑道“兄弟,等此間事了,我當親往江南,當麵向令尊致謝。”

    張普聞言,頓時滿麵紅光,激動道“此乃我父子之大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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