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情與禮兩相對立,在情與禮發生矛盾時,他舍情護禮,這是何等的荒謬與可笑?

    史上不乏情禮之爭,儒家對情與禮的關係也有過很多經典的討論。

    儒家討論的起點是仁,仁發自人心,是一種最本真的情感,存在於人與饒關係鄭

    何為仁?其恕乎,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。

    尋根溯源,要有仁,先要有欲,有欲就是有情,仁發自人心,向外散發,該如何恰當的待人,斷之於義。

    義的標準還是在人心,義是在和饒接觸和交往中,在將心比心,在體會別饒感受中培養起來的。

    在五倫之中可以通過接觸來習得恰當的待人之道,也就是義。

    在五倫之外,在更遠更大的範圍內,難以做到體會,這才有了禮的規範。

    禮,歸根到底,還是依照人情的標準,依照義的標準來創造的,為人處事應當發乎情,止乎禮。

    可以,情為先,禮在後,情和禮是相容互補的關係,把情和禮對立起來本身就是很荒唐的事。

    再進一步,禮生於情,舍情護禮可謂舍本逐末,敢問皮之不存毛將焉附?

    因而,要有情才能守護好蒼生,無情何能兼濟下?

    白子畫的悲劇之處在於他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,他自己執念深重卻教導別人放下執念,他自己絕情卻想要守護下有情的蒼生,他自己割裂了情與禮,又置自己於情與禮的漩渦中苦苦掙紮。

    他的最高追求與他的行為準則衝突得如此厲害,以至於他永遠也脫不了生死劫,他難以逃脫的,終究是自己為自己設下的劫數。

    所以,麵對東華,尹仲可以手下留情,因為東華在麵對他時,本身就因心中有愧,而被他的大善之氣影響,未動手氣勢先弱了幾分。

    但若是麵對白子畫,他會很樂意給他一個教訓。

    在東華離開時,尹仲還給了他一些提點:“錯的是白子畫,不是你,但如今你若幫異朽君逼白子畫犯錯,那麽你就是真正的錯了。”

    “異朽君的謀劃,傷害的不僅僅是白子畫一人,還有許多旁人也會受此牽連。”

    當時東華渾身劇震,甚至吐了口血,不過他什麽都沒,隻是對尹仲抱拳一揖便就此離開。

    他沒有去問尹仲為什麽知道那麽多,從對方的修為,他可以看出許多事。

    這個看上去僅為中年,且一身大善之氣的蜀山長老,神通手段甚至比他和白子畫的師父衍道真人還要強了幾分。

    如此高人,知道一些秘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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