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人可查出凶手是誰?”田不易身子微微前傾,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
    羅長風緩緩點零頭,沉聲道:“凶手就是普智和桑”

    “什麽?”整個玉清殿內一片嘩然,七脈首座與眾長老盡皆色變,蒼鬆卻是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當時草廟村就隻有他和普智兩個高手在場,既然不是自己,那是普智也算是符合邏輯了。

    隻是之前他一直沒敢往這方麵去想,因為這實在太不可思議,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和普智離開後,有其他魔道高手來幹的。

    普智是音寺有數的有道高僧,蒼鬆實在難以想象,他竟會幹出屠村的事來,莫非……是因為噬血珠?

    當時普智已經身中七尾蜈蚣之毒,又被他打成重傷,修為大降,莫非是因此他壓製不住嗜血珠的煞氣,為其所控,故而大開殺戒。

    但這也不通啊!如果他是因被噬血珠侵蝕了神智而大開殺戒,又怎麽獨獨留下張凡和林驚羽?

    蒼鬆百思不得其解,凝眉看向羅長風,道玄神色凝重的道:“道友,此事事關重大,你可有何證據?”

    羅長風搖頭道:“貧道並無直接證據,但貧道可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出來,由諸位自行判斷。”

    道玄伸手道:“道友請,我等洗耳恭聽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點點頭,道:“那年普智和尚曾前來青雲門,意圖服道友將佛道兩家真法一起修習,或有可能參破長生之謎,卻被道友婉拒,有這事吧?”

    道玄怔了怔,心中似乎隱隱抓住了些什麽,口中道:“不錯,確有此事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不動聲色的瞥了蒼鬆一眼,接著道:“當日普智失望下山,信步走到草廟村中,見色已晚,就夜宿在村中破廟之內。”

    “半夜之時,有個黑衣人夜闖草廟村,想要擄走如今蒼鬆道友門下的林驚羽,普智遂出手相救。”

    “不料那黑衣人表麵看來是擄人,其實是為了對付普智,意圖奪取普智身上所藏的魔教邪物噬血珠……”

    羅長風將草廟村發生之事的前因後果,來龍去脈,巨細無遺的了出來,隻是並未出那黑衣人就是蒼鬆這件事。

    因為如果出來,那麽草廟村血案就有他一份責任,如果不是他重傷普智,普智也不會被噬血珠煞氣所控。

    此事目前暫時還不宜聲張,就算要曝光此事,也該由青雲門內部自己來曝光,他一個外人不好多。

    “普智自知必死,但他畢生心願始終不曾達成,心有不甘,便在此刻,他突然萌生了一個異想開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若他將音寺的大梵般若傳於一位弟子,再讓這個年紀的少年拜入青雲學習青雲道法,如此從不相通的佛道兩家真法,就可以在同一個人身上同時修習,他的畢生心願也就達到了。”

    田不易和蒼鬆大吃一驚,蒼鬆緊張的問道:“那不知他將大梵般若傳給了哪一個少年?”

    羅長風看向田不易,道:“是凡。”

    田不易與蘇茹臉色齊變,片刻之後他們便像是想到了什麽,田不易臉色難看的道:“莫非老七的修為進境如此之快,就是因為同修佛道兩門功法的緣故?”

    羅長風擺擺手,道:“先生想多了,恰恰相反,佛道功法的核心理念背道而馳,太極玄清道講究張開全身毛孔,引地靈氣入體,而大梵般若卻需封閉全身孔竅,入寂滅之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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