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儀琳的笑聲讓田伯光回過了神來,也或許是他終於力盡,田伯光總算停下揮刀,踉蹌幾步,雙腿一軟便單膝跪了下去,單刀倒插在地上支撐身體,垂首大口喘著粗氣。

    “這就不行了?你的真本事就隻是這樣?還是你依然沒有使出真本事?”令狐衝語帶揶揄的道。

    田伯光霍然抬頭,死死盯著令狐衝,胸膛劇烈起伏,一邊喘氣一邊斷斷續續的道:“老子……老子認栽,要……要殺要弓…悉聽尊便,休得……休得羞辱老子……”

    令狐衝目光冷了下來,寒聲道:“別得自己跟個好漢似的,你隻是一個死不足惜的淫賊而已,記住了,殺你的人,是華山令狐衝,到霖下,記得告訴閻王爺,讓他給我記上一功。”

    “唰”

    完這句話,令狐衝沒有絲毫遲疑,身形一閃,瞬間掠過田伯光身側,站在了他身後,長劍已然歸鞘。

    而田伯光的頸側多了一道破口,鮮血滋滋噴濺而出,雙目圓睜著僵了片刻,最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,沒了聲息。

    儀琳偏過頭去,似是不忍目睹這般景象,臉微微有些發白。

    令狐衝見此無奈的搖搖頭,徑自到之前藏身之處將送給劉正風的禮物拾起,這才走到儀琳身側,笑道:“師妹,你要到哪裏去?我送你一程。”

    儀琳忙道:“我本是跟師父師姐去衡陽城參加衡山派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典,先前在嶺上滑了一跤,便到山溪處去清洗,誰知便遇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儀琳用眼角餘光瞥了那邊栽倒在地的田伯光一眼,弱弱的道:“其實令狐大哥你教訓他一頓也就是了,何苦傷他性命?佛祖……佛祖不許殺生的……”

    令狐衝聞言正色道:“女子的清白比性命還重,壞人清白等同奪人性命,這淫賊不知壞了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,害了多少條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今次若非我來得及時,便連師妹你的清白也差點不保,如此惡賊,殺了他佛祖隻會讚賞,絕不會怪罪。”

    這話師父師姐倒是跟她過,隻是她根本不懂,女子的清白究竟是什麽,又如何才算是被壞了清白,所以她迷迷糊糊的道:“是……是這樣嗎?”

    令狐衝肯定的道:“就是這樣,佛門有怒目金剛,佛祖有忿怒像,菩薩也有降魔手段,這等惡徒,死後一定會被佛祖打入十八層地獄,無須可憐他。”

    儀琳總算釋然,合什道:“但願他能在地獄之中懺悔己過,來世莫要再做惡人,阿彌陀佛……”

    令狐衝啞然失笑,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就是個什麽都不懂,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。

    “還不知道師妹叫什麽名字呢?我送你去找你師父她們吧?”

    “好啊!謝謝令狐大哥,我叫儀琳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儀琳師妹,你師父是恒山三定中的哪位?”

    “家師定逸師太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儀琳……儀琳……你在哪裏……”

    兩人正準備離開簇,忽聽得一聲聲呼喚自幾個不同方向傳來,卻是定逸久不見徒弟歸來,便派弟子出來找她。

    儀琳忙對聲音傳來的方向叫道:“儀清師姐,儀和師姐,儀文師姐,我在這裏。”

    很快,三名年輕尼姑從三個方向匯聚過來,看到令狐衝這個陌生人與那邊地上田伯光的屍體,不由神色一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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