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州府西門大街,青石板路筆直的伸展出去,直通西門。

    街旁聳立著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,大宅朱漆大門,門上茶杯大的銅釘閃閃發光,門頂匾額寫著“福威鏢局”四個金漆大字,下麵橫書“總號”兩個字。

    門前左右兩座石壇中各豎一根兩丈來高的旗杆,隻不過此時旗杆已斷,旗子也不見蹤影。

    鏢局後院東廂房,福威鏢局總鏢頭林震南夫婦與少鏢頭林平之三人臉色難看至極。

    兩麵錦旗平鋪在兩張桌上,其中一麵旗上以黃色絲線繡著一頭張牙舞爪,神態威猛的雄獅,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絲線繡的蝙蝠展翅飛翔,隻不過此時雄獅的眼睛被人剜去,露出了兩個空洞。

    另一麵旗上繡著“福威鏢局”四個黑字,銀鉤鐵劃,剛勁非凡,但那個“威”字也已被剜去。

    林震南看著那兩麵旗子,便是涵養再好,也難以再忍,重重一掌拍在桌上,“哢嚓”一聲響,那張花梨木八仙桌的桌腿生生被震斷一條。

    林平之渾身一震,顫聲道:“爹,都……都是孩兒不好,惹出這麽大的禍事來。”

    林震南沉喝道:“咱們姓林的殺了人便殺了,那又怎麽樣?這種人倘若撞在你爹爹手裏,照樣也是殺了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詫異問道:“殺了什麽人?”

    林震南道:“平兒,給你母親知道。”

    林平之便將日間如何殺了那四川漢子、史鏢頭又如何死在那酒肆中等事情一一了。

    白二和鄭鏢頭暴斃之事,王夫人早已知道,聽史鏢頭又離奇斃命,王夫人不驚反怒,拍案而起,道:“大哥,福威鏢局豈能讓人這等上門欺辱?”

    “咱們邀集人手,上四川跟青城派評評這個理去,連我爹爹、哥哥和兄弟都請了去。”

    林震南緊緊皺著眉道:“對頭是誰,眼下還拿不準,未必便是青城派,我看他們不會隻是砍倒兩根旗杆,殺幾名鏢師了事。”

    王夫壬眼道:“他們還待怎的?”

    林震南向兒子瞧了一眼,王夫人頓時明白過來,臉上變色。

    林平之道:“這件事是孩兒做出來的,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當,孩兒也……也不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口中不怕,心下卻已經慌得一匹,話聲音都在發顫。

    便在此時,房間外又響起了敲門聲,一家三口齊齊一顫,生怕又聽到什麽噩耗。

    好在這次來的不是壞消息,隻聽門外之壤:“總鏢頭,華山派嶽掌門夫婦前來拜訪。”

    林震南詫異的與王夫人對視一眼,華山派在這個時候來訪,卻不知與鏢局發生之事有什麽關聯。

    林震南略一思忖,開口道:“先去接待嶽掌門吧!或許事情的轉機得著落在他身上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廳之鄭

    鏢局管家已請嶽不群夫婦到廳中落座奉茶,這次嶽不群命梁發、嶽靈珊、陸大英英白羅、施戴子、高根明、陶鈞等弟子各自奔赴福威鏢局各省分號支援,也存了考校他們武功的心思。

    如今他的親傳弟子們基本都已練成長風劍法或越女劍法,幾個資質悟性偏高的弟子甚至練成了獨孤九劍總決式與破劍式,修習紫霞神功也已大半年,頗有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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