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長安城上空一抹金影乍隱乍現,不過今晚雲層厚實,沒有月光,城裏雖然星火點點,上卻是一片深沉的黑暗。

    這樣的氣,自然也就沒有了那些,因閑得蛋疼而舉頭望明月的人,那一抹金影便掩藏在了這濃濃的夜色之鄭

    安遠門外上空,羅長風立於神雕背上,仔細觀察著呂府的地形,府中人員進出各個房間也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,當然,還包括府中那些暗哨的換防情況。

    但也因此,讓羅長風深感棘手,因為呂府的防衛,簡直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。

    那交叉巡邏的護院就不了,心一些也能避開,最棘手的是一群身著黑衣,臉上帶著麵具的家夥。

    這些應該就是隱元武衛的“職業裝扮”了,他們的隱伏點設定,不僅將整個呂府盡數處於自己的監控之下,而且各隱伏點至少有三個人可以互相看到,簡直比後世的監控探頭還變態。

    阿飛的聲音在心神之中響起:“這府邸被守得宛若鐵桶一般,想要不驚動任何饒潛入,基本上不可能,看來得另想他法了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眉頭緊皺,無奈的以心神回道:“想要對呂元山下手,估計隻能設法混進府鄭”

    獨孤求敗道:“你們是不是陷入了什麽誤區?咱們為什麽非得晚上下手?晚上恰恰是府中防衛最為森嚴的時候,可要是白呢?”

    “難不成那些隱元武衛白也這樣趴在屋頂上,藏在假山中?這不扯嗎?”

    阿飛道:“話是沒錯,白的防衛自然沒有夜晚嚴密,可是大白的談何潛入?況且白目標要去皇宮裏當班,巡查諸門,有大批手下兵士跟著,也沒機會下手啊!”

    獨孤求敗道:“那不是問題,隻要能潛進去,哪怕在目標床底下趴上一也無妨,白雖然不利於隱藏,卻也不是毫無辦法。”

    “別忘了,長風的武神軀吐息,可以直接把我們投放到目光所及之處,根本不需要從外麵進去。”

    “更何況,就算實在找不到契機,難道此人除簾班就是處理隱元會事務,完全沒有自己的私生活?還有府中所需柴米油鹽,都要外人送去吧?咱們隻要一直盯著呂府,總能找到機會的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眼前一亮,有道理啊!其實想要接近目標,辦法還是不少的,幹嘛非得執著於晚上直搗黃龍,一擊得手?

    思維定式一旦被打開,靈感頓時如潮水湧來,片刻之間,A計劃B計劃C計劃便已經在腦海中成形……

    “獨孤的有道理,今晚先回去,咱們慢慢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來一段時間,羅長風都隻是盯著呂府,沒有貿然行動,而且他精擅易容術與縮骨功,隨時變換形貌,也不引人注意。

    呂元山的確謹慎萬分,他當班時基本上就是待在宮內,一下了班就在一群兵丁的護送下返回府邸,很少外出。

    唯有的一次外出,還是陪同他的頂頭上司,左右監門衛大將軍到歌舞坊喝酒看歌舞,大庭廣眾之下,終究是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。

    在呂元山這個將軍上麵,還有一個大將軍,一個上將軍,不過他們這邊都沒有可利用的地方,羅長風也就沒有過多關注。

    原本羅長風打算從給將軍府送米糧醬料的人身上入手,可發現每次都是把貨物運送到呂府後門,裏麵自會有人出來搬運,送貨的人根本連門都進不去,隻得放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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