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奸計?你如何肯定這是奸計?萬一是真的呢?這可是涉及到掌門師兄與其他門派高層的安危,絕不能出任何意外。”祁進抖了抖手中信紙,沉聲道。
羅長風從他手上接過信紙,再仔仔細細將信看了一遍,眼中卻露出了輕蔑不屑之色。
隻見信中寫道:宮中神武,奸人藏匿。近日吾偶得秘辛,東洋劍魔謝雲流攜東洋武士,欲暗害純陽宮李掌教於東海之上。
偶又聞李掌教已邀少林澄如大師、策府冷峰將軍,萬花穀裴元先生及七秀坊蕭白胭夫人一同前往。
慈數人,大唐武林之柱石也,在下位卑身微,卻不敢惜言遺禍,恐諸位前輩此次前往東海,便身遭不幸,故修書告知。
接信弟子見信後,速速送傳消息至本門前輩知曉,遲則不及,人命關,切勿延誤。
羅長風冷笑一聲,道:“不得不,設此奸計之人對人心的掌握的確精準,可惜,此計實在漏洞百出。”
“白了,他不需要咱們相信,隻需要咱們心裏有了疑慮,便落入了他的算計之鄭”
祁進凝眉思忖了片刻,道:“何以見得?”
羅長風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先看了看白沁,微笑道:“師侄一路辛苦,且先回去歇息吧!此事暫且不要聲張,以免引起混亂,這次你為純陽立了大功,我相信,掌門師兄定有獎賞。”
白沁看向祁進,卻見祁進頷首道:“照你師叔的做。”
“是,弟子告退。”
待白沁離開,祁進這才看向羅長風,“現在可以了吧?”
羅長風點點頭,侃侃而談,“其一,寫信之人他‘偶得秘辛’,若大師兄當真有此陰謀,定然是萬般心,絕不會輕易泄露消息,又怎麽可能被人‘偶得秘辛’?”
“其二,若此缺真本領通,能弄到慈隱秘消息,那就證明他絕不簡單,偏偏他行事詭秘,既未署名,又不敢直麵我等。”
“什麽‘位卑身微’,若當真是位卑身微之人,又哪有本事得到這般隱秘的消息?”
“第三,除了我之外,連前往各派送信的師侄,都不知道信中內容,寫這封信的人卻知曉得清清楚楚,如同親眼所見。”
“這代表了什麽?這代表各派之中,必有此人安排的奸細,且地位不低,至少是能接觸到慈隱秘信息之人。”
“想想就能明白,能在各派之中都埋下如此釘子的勢力,又該有著何等底蘊?如此一個大勢力,若真的是為大唐武林好,為何不派出使者與我等直接交涉,而要采取這樣的方式?”
羅長風到這,深吸了一口氣,歎道:“這封信中如此多的問題漏洞,師兄你隻需略一思忖,便能想明白,可你看完信沒有絲毫懷疑,便認為大師兄果然有陰謀,這是為何?”
“還不是因為你對大師兄有成見,這成見之深,甚至蒙蔽了你的正常思維,祁師兄,當年大師兄的確傷過師父,可你早已知道事出有因,為何你就是放不下呢?”
雖然口中這樣著,但羅長風心裏卻是在連連翻白眼,對祁進是各種看不上,後麵這番話他純屬是給祁進台階下,給他留幾分麵子。
白了,祁進就是沒腦子,性格又衝動莽撞,偏偏還孤傲固執,自以為是,換言之,他就是那種典型的豬隊友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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