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甫此人雖是個文士,可性格也是狂放不羈,豪氣幹雲,不僅是羅長風,獨孤求敗與阿飛也挺喜歡這家夥,若非不適合出現,他們都想與他結交一番。

    華山腳下,羅長風對杜甫抱拳道:“子美兄,送君千裏,終須一別,貧道就不遠送了,祝賢伉儷一路平安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個送君千裏,終須一別。”杜甫歎了口氣,隨即精神一振,笑道:“羅兄,我這就要走了,你不作詩一首,一敘離情嗎?”

    羅長風輕歎一聲,轉身望向華山,一邊緩步向著山道走去,一邊吟道:“深秋時節話別離,冷風瑟瑟葉滿溪。胸中無限慷與慨,轉身欲語淚沾衣。青山不改水長流,明月依舊星漸稀。長地久有盡時,此恨綿綿無絕期。”

    “子美兄,青山不改,綠水長流,咱們後會有期。”

    完這句,羅長風展開梯雲縱,往山上飛掠而去。

    細細咀嚼著這首詩,為羅長風的才思讚歎不已,杜甫臉上也露出了離愁別緒,看著消失在山間的羅長風背影,杜甫喃喃道:“後會有期,隻是不知這後會之期,又是多久之後了,唉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拜師大典後,純陽宮很快平靜下來,羅長風又進入了苦修狀態,他已經將李忘生所會的全部學完,如今無須再學什麽新武學,隻需慢慢打磨所會的武學了。

    如此又是一個多月過去,這一日,羅長風依舊在華山之巔練劍,中途休息時,忽然遙遙發現東麵數裏外的落雁峰山道上影影綽綽,似有許多人影。

    羅長風大奇,當即下了華山之巔,回到純陽宮中,正好看到素白疾步從太極廣場上來,準備去樓上見李忘生。

    “白師侄,發生了何事?為何落雁峰那邊來了這麽多人?他們是什麽人?”羅長風攔住素白詢問道。

    素白凝重的道:“回師叔,是神策軍,他們好像是衝鬱清公主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麽?”羅長風臉色微沉,道:“鬱清公主已經遠離長安,且過去了這麽多年,他們還不肯放過她嗎?”

    素白無奈的道:“皇家的事,誰能得清呢?此事牽涉甚大,我得稟報師父,請他做主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跟你一起去見師兄。”

    主殿三樓,左側李忘生的房中,聽了素白的稟報,李忘生眉頭緊鎖,緩緩踱著步子。

    羅長風問道:“師兄,我們要怎麽做?”

    李忘生歎道:“鬱清公主雖然隱居華山,但她畢竟不是我純陽弟子,華山也不是純陽的華山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終究是皇家紛爭,我純陽不好……也不能插手,否則便是與聖人做對,一個處理不好,就會讓宗門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心下暗歎,李忘生是對的,若公然對抗神策軍,與造反無異,到那時純陽便有覆滅之危。

    可是李隆基也實在欺人太甚,鬱清公主都已經淪落至此,他還不肯放過,非要趕盡殺絕,果然是皇家無親情嗎?

    雖能夠理解李忘生的話,可羅長風還是有些不忿,凝眉道:“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?師兄你別忘了,那何仙姑與師父關係匪淺,若我們袖手旁觀,那……”

    李忘生緩緩點頭,道:“的確不能眼睜睜看著,這樣,師弟你走一趟紫霄宮,將情況告知羽林軍統領陳玄禮,讓他做好防範。”

    “神策軍要趕到觀日峰,還需要一些時間,以師弟你的輕功,當能趕在他們前麵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頷首道: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

    緊了緊背上的淵微指玄,羅長風徑直出了房門,直接從三樓縱身而起,往觀日峰方向飛掠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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