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青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,俏臉上浮起一抹嫣紅,微微垂首,輕聲細語的道:“你不是已經回去過兩次了嗎?”

    羅長風彎腰將阿青抄在懷裏,她發間散發的馨香,不住衝擊著他的心神,羅長風溫柔的道:“可是那裏沒有你啊!”

    完展開輕功,往將軍府飛掠而去,七年的情感與思念,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出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就在羅長風沉浸在英雄塚之時,曹焱兵緩緩推開了那間塵封十年的屋子。

    這間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東西,隻有一個巨大的衣架,一個同樣巨大的兵器架。

    衣架上掛著一套丈餘高的盔甲,兵器架上放著一口巨大的“雙尖單刃刀”,這把刀就像是三尖兩刃刀少了一個尖一樣。

    這是於禁的遺物,當年因為曹焱兵太弱,被敵人抓住,於禁為了讓他不受傷害,主動放下武器,任由對方對他進行要害攻擊。

    在要害被刺穿後,於禁強提一口氣不咽,倒地裝死,趁對方鬆懈之時,暴起殺光敵人,將曹焱兵解救了下來。

    看著於禁的兵器盔甲,曹焱兵雙目一片通紅,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
    他耳邊似乎又回蕩起了那句,直到於禁臨死,都不曾有絲毫動搖的話語:“末將於禁,願為曹家世代,赴湯蹈火。”

    這十年來,他始終不敢踏入這間屋子一步,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於禁的遺物。

    他拚命修煉,用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,始終不願再召喚守護靈。

    十年之後的今,他終於鼓起勇氣,踏入這間屋子,他眼中流著淚,默默的拭去盔甲兵器上的塵埃。

    終於,在人前保持的強悍,進入這間屋子後徹底崩潰,露出了他最軟弱的一麵,他跌坐在於禁的盔甲下,無聲的哭泣著,良久,良久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什麽時候,曹焱兵靠在於禁的盔甲上,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這是一片火紅的世界,宛若處於地心,到處都是恐怖的烈焰與流動的岩漿。

    曹焱兵抱膝坐在一塊漂浮在半空,被燒得通紅的懸空山上,卻感受不到絲毫熱度。

    在他對麵的一座懸空山上,站著一個比於禁還要高大了幾分的守護靈,他一身玄色盔甲,身邊立著一柄巨大的長柄擂鼓甕金錘。

    這是曹焱兵的寄靈空間。

    “主公。”那守護靈被頭盔麵甲覆蓋的口中,發出了甕聲甕氣的聲音,“這麽多年來,你已經證明了自己作為寄靈人,足夠強大,日後請主公允許末將為主公而戰。”

    曹焱兵垂著頭,也不看那守護靈,他不敢看他,口中喃喃道:“我真的證明了麽?可是文則他……他活不過來了。”

    那守護靈沉聲道:“末將相信,文則並未怪過你。”

    完這句,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激昂,“文則雖去,虎癡定會奮勇當先,末將要為文則報仇,末將和主公等這一,都等了十年。”

    虎癡者,許褚許仲康也。

    “轟”

    許褚驟然單膝跪了下去,整座懸空山都顫了一顫,他雙手抱拳喝道:“虎癡但求一戰。”

    聽完許褚的話,曹焱兵的頭終於緩緩抬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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