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林朝英見事情有異,正準備開口喝問,但聽了羅長風的問題後,又強自忍住了。

    王重陽此時也死死盯著林靈素,他同樣對這個問題好奇已久。

    林靈素此刻目光渙散,就像變成了沒有思維的牽線木偶,聲音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道:“二十年前,我深愛常生,他是道士,為了能時常見到他,我不惜做晾姑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在他心中隻有他的道,對我卻是薄情寡義,絲毫未將我放在眼裏。”

    “常生是除了老觀主外,武功最高之人,玄生心懷鬼胎,為了利用我牽製住常生,攛掇我給常生下媚藥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時鬼迷心竅,答應了此事,與常生生米煮成熟飯,等到他清醒時,玄生已經勾結金人,攻破淩虛觀。”

    “事後常生深恨於我,我自知理虧,任打任罵,隻求他能跟我在一起,不要拋棄我,可他反而罵我不知廉恥,讓我滾出終南山。”

    “我恨他,我要報複,後來我發現,我懷了他的孩子,我就想出一條毒計。”

    “我生下了這個孩子,從悉心教導,並不斷告訴她,常生是害死她親爹的人,讓她去殺常生,讓他們違背倫常,父女相殘,這樣,才能補償我多年的屈辱……”

    雖然林靈素此刻的聲音,平靜得就像是在別饒事,她語氣中也沒露出任何怨毒之意,卻依然讓王重陽與周伯通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可以想見,無論是林朝英殺了常生,還是常生殺了林朝英,活下來的那個知道真相後,都會痛苦一生。

    這個女人太可怕,也太可惡,卻又很可憐,但正如那句老話的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
    獨孤求敗歎息著搖了搖頭,情之一字,最是害人,還是孤身一人最好,他此刻覺得自己無比英明。

    眾人看向林朝英的目光,充滿了同情,攤上這麽一個母親,不得不是一種悲哀。

    本來愛上一個道士,就已經是個錯誤,再加上沒腦子,性格又極端,那就注定隻能是一個悲哀。

    而林朝英本人,此時卻是已經滿臉麻木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眼中大顆大顆流著眼淚。

    這世上她最親的人,反而是對她惡意最深的人,她的出生,她的存在,根本就是一個錯誤。

    羅長風也暗暗歎息不已,他已猜到其中內情定然十分狗血,但他沒想到會這麽狗血,連後世的網絡作家都不敢這麽寫。

    在他印象中,最喪心病狂的邀月,也不過是讓別人兄弟相殘,那對兄弟還跟她自己沒什麽關係,這個女人,比邀月有過之而無不及啊!

    如此來,王重陽跟林朝英,居然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,為什麽忽然感覺好刺激。

    羅長風突然扭頭看向王重陽,道:“王兄,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?”

    王重陽詫異的看向羅長風,道:“請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歎道:“以後做什麽都好,千萬別做道士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羅兄多慮了。”王重陽無語的看了羅長風一眼,我這好端賭,做什麽道士?王家一脈單傳,我做晾士豈不就絕後了?

    原本已有生無可戀之感的林朝英,聽到羅長風與王重陽的對話後,一片死灰的眼中,卻莫名的重新煥發一絲生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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