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飛隻在前麵那人身上看了一眼,便將目光凝注到了後麵那人身上。

    因為他發現,對方跟以前的他很像。

    荊無命似乎感應到了阿飛的目光,霍然抬起了頭來。

    當阿飛看到荊無命的眼神,他終於確定,對方與自己不一樣,哪怕是以前的自己,也與他不一樣。

    那是一雙可怕的眼睛,甚至,那根本不是雙饒眼睛,也不是野獸的眼睛。

    無論饒眼睛還是野獸的眼睛,至少都是活的,都有情感,無論是貪婪,是殘酷,是狠毒……至少也是種“情副。

    但這雙眼睛卻是死的。

    他漠視一切情感,一切生命,甚至……

    包括他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上官金虹與荊無命走得很慢,但步子很大,看起來和平常人走路並沒有什麽不同,可事實上,這兩人走路很特別。

    荊無命每一步踏下,卻恰巧在上官金虹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間,這種情況,便如同牛馬之類四腿動物走路一般,這四條腿就像長在一個人身上。

    上官金虹踏下第一步,荊無命踏下第二步,上官金虹踏下第三步,荊無命踏下第四步,從來也沒有走錯一步。

    阿飛雙目一凝,這兩人走路時的步伐已配合得如此奇妙,顯見得兩人心神間,已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奇異默契。

    這種默契甚至不在他與羅長風之下,他與羅長風的默契,是無意識中自然而然形成的。

    可這兩人,卻是在刻意訓練著這種奇異的配合,兩人若是聯手對敵,招式與招式間一定配合得衣無縫。

    不過他們一個用環,一個用劍,武功路數不同,所以需要這樣的訓練。

    但他與羅長風不僅都是用劍,甚至用的還是同一門劍法,一門本身就十分適合配合的劍法。

    今日這一場決鬥,或許會從上官金虹與羅長風的單打獨鬥,演變成“雙打”。

    但是阿飛無所畏懼,若羅長風與上官金虹單挑,他心下還有著些許沒底,二對二的話,他與羅長風,不懼下任何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泰山腳下,大批黃衣人盤踞在此,有不下五百之數,為首者有六人。

    這六人都穿著顏色極鮮明的杏黃色長衫,一個濃眉大眼,頷下留著短髭,手持一把流星錘的大漢,忽然對一名少年道:“少幫主,我們當真隻在山腳等著?”

    那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黃色長衫,長的斯文秀氣,臉上卻是冷冰冰的,全無絲毫表情。

    聽了大漢的話,他沉聲道:“這是幫主親口吩咐的,難道我們能抗命不成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唉。”大漢張了張嘴,終究還是歎了口氣,沒再多言。

    “怎麽?你還擔心幫主不是那毛頭子的對手?”話的是一個年齡比較大些的中年漢子。

    他耳朵被人削掉了一個,眼睛也瞎了一隻,剩下的一隻獨眼中,閃閃發著凶光。

    大漢聞言神色一緊,忙道:“我自然不是那個意思,飛劍山莊的人一個不見,萬一……”

    “閣下是在找我們麽?”大漢話音未落,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順著風聲傳了過來。

    眾人臉色微變,齊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,而金錢幫幫眾則是刀劍出鞘,做好了交戰的準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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