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是同一種人,同樣那麽的孤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依舊是風雪交加,色又暗了下來,運氣不錯,在黑前,羅長風與阿飛終於到了那座早上就已經看見的山。

    所謂望山跑死馬,有時候看到的,跟實際距離不是一回事,他們從早上起,就看到了那座地平線上的山,但一直走到夜幕即將降臨,才終於進了山。

    羅長風與阿飛,從因狼群相遇後,已經走了四五,他們終於看到了山,這表示,他們即將走出草原。

    一路上,他們靠著狼皮保暖,狼肉充饑,羅長風身上帶著鹽和火柴,都是在怒晴湘西世界揣的。

    但是隻有鹽發揮了作用,火柴完全沒有用武之地,因為沒有柴禾。

    所以這幾,他們吃的都是生肉,將狼肉切成薄片,抹上一點鹽,就這麽生吃。

    但是對阿飛來,這已經是十分不錯的食物,至少有鹽味。

    如今遇到了山林,哪怕山林被雪覆蓋,但並未到化雪的時候,山上總是能找到一些,被積雪壓在下麵的幹柴的。

    或許是上認為,兩個少年所受的苦已經夠多,也有了幾分不忍,所以他們難得的有了好運氣,一進山,就找到了一個較為幹燥的山洞。

    兩人翻開積雪,再扒拉開表麵那層被雪浸濕的枯枝腐葉,再下麵就是幹燥的柴禾了。

    弄了兩大堆幹燥的柴禾,兩人回到山洞,架起柴禾,阿飛從懷中掏出火石,正要打火,卻聽“嗤”的一聲,羅長風手中已燃起一縷火苗。

    阿飛愣了愣,默默將黑乎乎的火石揣進懷中,看著羅長風用那一縷火苗,點燃了柴禾下的幹鬆針。

    幹鬆針是一種很好的引火之物,隻需一點火苗,便能熊熊燃燒。

    火焰很快騰起,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山洞,也驅散了那刺骨的寒意,給兩個“抱團取暖”的少年,帶來了久違的溫暖。

    羅長風解開一個狼皮包袱,將裏麵的狼肉用棍子穿起來,一串串斜插在火堆旁,阿飛見狀,也如此照做。

    一邊烤肉,羅長風一邊開口問道:“按現在的情形,很快就要到張家口了,你有什麽打算?”

    跳躍的火光將阿飛臉上照得忽明忽暗,但他的眼睛倒是與羅長風一般,明亮依舊。

    “我要成名。”阿飛的目標倒是極為明確,所以羅長風問完,他立馬便回答了出來。

    羅長風不置可否,又問道:“你打算怎麽做?”

    阿飛怔了怔,垂首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對於阿飛的回答,羅長風並不意外,他或許有自己一定要達成的目標,但如何達成,他卻沒有什麽具體計劃。

    這就跟後世許多年輕人一樣,有著這樣那樣的目標與夢想,但是路要怎麽走,卻是一片茫然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麽?”阿飛看向羅長風,問道。

    羅長風緩緩點零頭,道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阿飛莫名的有幾分激動,“告訴我。”

    羅長風沒去問他為什麽一定要成名,因為沒必要,“要成名,有許多種方法,而要成就的‘名’,也有很多種。”

    “有罵名、惡名、凶名、威名、美名、俠名、義名等等,不一而足,你想要的‘名’不同,要做的事也不同。”

    到這,羅長風抬起頭看向阿飛,問道:“那麽你……想要的是什麽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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